陈年普洱’吗?我家主人特意嘱咐要的。”
林忠吸烟的动作猛地一顿,浑浊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精光,他抬起头,锐利地打量了林薇和林慕雪片刻,目光在她们脸上停留了许久,仿佛要透过这几年的风霜,看清她们原本的模样。良久,他才缓缓放下旱烟杆,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姑娘,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哪还有什么陈年普洱。只有些粗劣的‘苦丁’,若是不嫌弃,就进来喝碗吧。”
暗号对上了!
林薇和林慕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委屈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就红了。
林忠站起身,动作有些迟缓地将她们两人让进店里,警惕地朝巷口张望了一眼,然后“吱呀”一声关上了那扇简陋的木门,并插上了门栓。
“大小姐!二小姐!”门刚一关上,林忠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声音哽咽起来,老泪纵横,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她们,却又怕惊扰了这失而复得的珍贵,“真的是你们……你们还活着……太好了……老爷在天有灵,保佑你们平安啊!”
“林伯!”林慕雪再也忍不住,扑进林忠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这几年的恐惧、委屈、思念,在见到亲人的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林薇也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水,轻轻拍了拍林忠的后背:“林伯,我们回来了。让您受苦了。”
林忠抱着林慕雪,老泪纵横,不停地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林忠擦了擦眼泪,拉着林薇和林慕雪走到店铺后面一间狭小的内屋。这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角堆放着一些杂物,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林忠给她们倒了两碗水,然后才坐下来,仔细地询问她们这几年的经历。林薇简明扼要地讲述了她们如何在忠心护卫的拼死掩护下逃出生天,如何颠沛流离,如何隐姓埋名,如何联系上父亲当年布下的暗线“影阁”,又是如何一步步积蓄力量,最终决定潜回天擎城。
听到她们吃过的苦,林忠不停地抹着眼泪,自责道:“都怪老奴无能,没能保护好你们,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罪……”
“林伯,这不怪你。”林薇安慰道,“当时情况危急,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我们此次回来,就是要查明真相,救出父亲,为林家报仇!”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冰冷。
林慕雪也停止了哭泣,擦干眼泪,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林伯,我父亲他……他现在怎么样了?”这是她们最关心的问题。
提到林震南,林忠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老爷他……唉……当年林啸天父子发动兵变,污蔑老爷通敌叛国,将老爷囚禁在‘天牢’最深处。林啸天为了逼问出林家世代相传的那部武学秘籍《擎天柱》的下落,对老爷用尽了酷刑……”
林忠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在林薇和林慕雪的心上。
“那我父亲他……”林慕雪紧张地追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爷他……还活着。”林忠的声音带着一丝庆幸,也带着无尽的悲愤,“老爷骨头硬,无论林啸天怎么折磨,都没有屈服,更没有吐露半个字关于秘籍的事。林啸天虽然恨之入骨,但因为找不到秘籍,又怕直接杀了老爷会引起旧部的反弹,加上外界还有一些忠于老爷的势力在活动,所以一直没有敢下死手,只是将老爷严密看管在天牢里,如同废人一般。”
听到父亲还活着,林薇和林慕雪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希望,但随即又被“如同废人一般”这几个字刺痛。父亲曾经是何等的英雄盖世,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林啸天父子真是丧尽天良!”林慕雪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忠点了点头,脸色更加沉重:“这对父子,自从掌控了天擎城和林家大部分产业后,便开始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林啸天自封为‘镇南王’,野心勃勃,大肆招兵买马,扩充军备,赋税一年比一年重,百姓苦不堪言。他的儿子林浩宇,更是骄奢淫逸,无法无天,在天擎城里横行霸道,强抢民女,霸占家产,坏事做绝!城中稍有反抗者,便会被冠以各种罪名,抓入天牢,轻则流放,重则处死。这些年,天擎城表面上看着繁华,实则早已是暗流涌动,民怨沸腾啊!”
林薇眉头紧锁:“林啸天如此倒行逆施,难道就没有人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