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家山庄相连,几乎占据了半个青淄镇。”吴摇凰道。
“这样下去,着实太高调了,怕是会引祸上身啊!”苏凌道。
“那是自然,先是那些本镇的大户和乡绅,依旧朝廷告老致仕的旧员官吏们看不惯了,他们暗中几聚集起来,言说,如何能让两个外乡人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便先指使了一些破皮无赖,到两个山庄门前寻衅滋事,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山庄的死士们教训得满地找牙,屁滚尿流。这些死士对外的身份,便是山庄的护院、仆人和庄客。”
吴摇凰顿了顿又道:“那些乡绅大户们,见一计不成,便发起狠来,聚集了他们宅中的爪牙、帮闲等百余号人,拉着队伍,喊着誓要将外乡人撵出青淄镇的口号,想仗着人多,将两大山庄打砸一番,逼寇吴两家离开青淄镇。”
“没成想,这百余人的队伍看起来浩浩荡荡的,结果连两家山庄的大门都没有进得去,便被几十名死士打得哭爹叫妈,四散奔逃了......”
吴摇凰说到这里,脸上满是讥讽和厌恶道:“就那些蠢材腌臜货,这点本事还敢挑衅,真是自讨苦吃......”
“经此一事,表面上铁板一块的青淄镇本地大户乡绅,便开始逐渐分崩离析,一些人将寇吴两家势大,不好对付,便见风使舵,阿谀奉承,加之寇吴两家山庄庄主,出手阔绰,以钱开道,到最后竟恬不知耻地尊寇吴两大山庄庄主为兄长,自己甘为小弟。一时之间,那些大户乡绅,无不以结交寇吴两大山庄庄主为荣,称兄道弟,宴舞升平......如此一来,虽然还有极少数的乡绅与大户,对寇吴两家依旧不服气,但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了......”吴摇凰说道。
“呵呵,天下众生皆逐利,这也见怪不怪了......”苏凌冷笑道。
“当然,这寇吴两家也明白,一味地使用武力手段,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毕竟那些大户乡绅是青淄镇的少数人,大部分还是平民百姓的,因此,寇吴两家又采取怀柔手段,不断地布施镇里百姓,接济穷困镇民,一时之间,在青淄镇的百姓心中,寇惟中和吴守道的名声被抬得很高,成了百姓们有口皆碑的两大善人......”吴摇凰缓缓说道。
“呵呵,当年朝廷大匪,如今镇中善人?真是讽刺......不过,若是寇吴两家真的愿意与前尘往事一刀两断,金盆洗手,不再为贼,真心造福一镇百姓,这倒也的确是一桩功德!”苏凌叹息道。
“那是自然,无论是寇家还是吴家,真就借此契机,洗白了他们的身份,从此乐善好施,造福镇民,做得大好的善人......”吴摇凰说道。
“至于户凭身凭......对寻常人来说,的确是件难事,可是对他们来说,却很容易......有了好名声,又被镇上的乡绅大户,还有那些告老致仕的朝廷旧员抬举,自然就有他们中一些人为寇吴两家铺路,财能通神,不过半年不到,寇吴两家便搭上了青淄镇上面的县台大人,又经过县台大人的引荐,又搭上了府台大人。以至于到最后,无论县台还是府台大人,与寇吴两山庄庄主皆称兄论弟起来......那身凭和户凭,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之事也......“吴摇凰道。
“呵呵,原以为寇吴两家,皆出身叛匪,没有什么谋划,如今看来,这许多手段,定然幕后有高人策划啊......”苏凌笑道。
“这却是没有的......”吴摇凰淡淡摇头道。
“当年摇晃虽小,但已然记事了,山庄更有先生,开蒙授课,所以,很多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所有的谋划,大多出自寇氏山庄庄主,也就是寇洛弘和蔻丫头的父亲寇惟中之手......而吴守道嘛......比之寇惟中,却是逊色不少,多是听寇惟中的策划,一起着手施行罢了!”吴摇凰道。
苏凌从吴摇凰平淡的口气中,却听出了一丝异样。
似乎这吴摇凰对吴守道的评价并不高。
可是这说不通啊,吴守道可是她的父亲啊,女儿怎么会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如一个外人呢?就算心中真的如此想法,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