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告诉他,我要前往沙凉,拨乱反正,收拢人心,授以礼教仁德之教化,若是功成,北有边章,南有许韶,二者争锋,辨真儒假儒,正礼伪礼之大事可期也!”边章道。
“萧丞相同意了?......”苏凌问道。
“一开始,萧元彻并未答复,反而踟蹰犹豫,只说,时机还未到,充州方兴,一切还要靠我边章主持大局......我心中着急,知此事不能再拖,便三请萧元彻应允......萧元彻这才将心里的话告知于我......”
“原来,他不放我离开德尔真正原因,是舍不得我,他说,沙凉苦寒之地,民风野蛮,黎黍愚钝,尚武暴力,若是我边章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如何心安呢?他更说,我与他已然结为兄弟,更发誓同日共死,一旦我在沙凉,有个闪失,他在充州如何独活......”边章叹息道。
边章的声音低沉,想来是触动了心底深处,对往昔萧元彻的旧情,缓缓道:“我当时对他,其实也是难舍难离,然而,我知道,这一次返回沙凉,于公是为了沙凉百姓,乃至大晋百姓,于私,不仅仅是为了萧元彻,更是为了我边章,这个真正的边氏一族的族长!......”
“当年父亲惨死,族中叔辈夺我家产,吞我田地,迫我让位,气死我母亲,害得我背井离乡,此仇时刻在我心中,从未敢有一丝一毫的忘却,我当年离开沙凉之时,便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必衣锦还乡,夺回我边章失去的一切!而现在,时机到了!”
边章一字一顿,咬牙沉声说道。
苏凌一愣,默然无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可怜见,我不过只等了不到五年,这不是上苍怜悯么?......所以,于公于私,就算沙凉时龙潭虎穴,我必亲往之!”边章道。
“只是,我自然不能讲心中复仇之愿,告诉萧元彻,只苦劝,此时良机已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萧元彻见我坚决,知我去意已决,便最终答应了下来!允我前往沙凉......”边章道。
“只是,沙凉之地,朝廷忌惮,萧元彻虽然想促成此事,但仍需向朝廷奏明,并由朝廷宣旨,将我派往沙凉,这才能有正当的理由......”边章道。
苏凌插言道:“恐怕此事,不太容易吧,那清流一派见您和萧丞相在充州那许多的做法,定然也略知你们的计划,孔鹤臣岂能不阻挠?......”
边章淡笑道:“呵呵......此事说难,的确有难度,可是说容易,倒也容易。虽然清流一派,以孔鹤臣为首,横加干涉,意图阻挠我动身前往沙凉,但萧元彻身边谋主郭白衣,却有奇策......令天子不得不点头答应啊!”
苏凌明白,郭白衣乃是萧元彻之谋主,善于谋略、精于布局,尤其是在军事谋略方面,更是萧元彻身边的第一人,地位无可取代。
但是若论民政,他便不是十分擅长了,要不然现在萧元彻的阵营中,军政谋略,以郭白衣为首,而民政诸事,萧元彻却是离不开徐文若的。
这也是,郭徐二人,在萧元彻心中都份量极重的原因。由于民政乃重中之重,这也是虽然萧元彻与郭白衣更为亲密,但徐文若的官阶却在郭白衣之上的原因。
“郭祭酒论民政,或许稍有不足,对于这些事情,应该得心应手的,但不知,郭祭酒之计策是什么呢?”苏凌淡笑道。
“郭白衣以萧元彻之口吻,向天子递了条陈,言说了如今沙凉局势,已经到了必须扭转的局面了,朝廷要完全收复沙凉,确保沙凉永不再叛,不能只靠着一味的打压和沉重的苛捐杂税,而需从根本上彻底的教化沙凉,让沙凉人人心中有天子,敬天子,只有这样,沙凉方可永保稳定......然后他又暗中联络了当时割据势力之中较大者,如沈济舟、刘靖升等,同时向天子施压,迫使天子点头同意......”
或许是怕苏凌不理解为何沈济舟愿意帮助萧元彻,边章又道:“当时吗,天下割据势力之中,最强的便是沈济舟,最富的便是刘靖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