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章点头道:“我与此人来到镇上唯一的另外一处饭馆,那人要了一间雅室,邀我入席,我谢过与他进去,却见那几个扈从并未进入,只是站在雅室门外警戒,我便更觉得此人身份非同寻常......”
“待酒菜摆上,那人邀我同饮,我自然是不能如此就饮了酒的,言说,我必须要知道恩公大名,否则这酒喝的糊涂,便是我失礼了......那人见状,方把手中的酒卮放下,压低了声音,告诉了我他的名姓......”
“他是何人?......”苏凌忙问道。
“苏小友,可知钟原乎?如今朝廷散议大夫是也!......”边章说着,不自觉的拱了拱手,看得出来,他的敬仰之情,发乎于心。
“竟然是他!.......我早该想到的!”苏凌一拍脑袋,既意外,又觉得当是如此。
钟原此人,苏凌如何不知,当初天子刘端不甘做傀儡,搞了一处出幺蛾子,弄了个衣带血诏出来,那沙凉太守马旬璋也诏中有名。
苏凌还记得,那是他从出山以来,在萧元彻那里,遇到的第一件棘手的大事。
当时郭白衣便推荐钟原,以天子使节的身份,持节前往沙凉,安抚沙凉诸部,更顺说马旬璋来投京都,钟原去后,果然沙凉安定,未掀起刀兵之祸,而且马旬璋只带了两个儿子,未带刀兵,奔赴京都龙台,做了一个一品的虚职,这才在龙台血诏的风波中,全身而退,未受牵连。
苏凌不仅知道这些,还明白,这个钟原,在自己的那个时空,与这大晋相对应的朝代之中,对应的是那位牛人。
钟原不仅胸有锦绣,能言善辩,更是擅民政的大才,除了这些,那钟原还是大晋当世的书法大家,一幅字,在坊市间能卖上万金。
只是,那件事后,不知为何,钟原似乎在萧元彻的阵营中逐渐的边缘化了,虽然隶属于萧元彻,但并未受到萧元彻的重用,平素也多不前往司空府议事,萧元彻进位丞相之后,那钟原更似销声匿迹,隐退不出了一般。
所以,这次萧元彻尽起大军,麾下几乎所有的文臣武将都上了战场,却唯独没有带上钟原。
苏凌原本以为钟原失势,然而萧元彻临行之前,一纸人事调动,让苏凌觉得,钟原不受宠,半隐半官,此事似乎另有隐情。
因为,萧元彻临攻伐渤海之前,将钟原调任为散议大夫,虽然明面上是降了官职,但却又加了一个龙台留守的衔,这是个极其重要的职位,尤其是萧元彻奔赴前线,后方空虚的关键时期,这龙台留守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原来是钟原钟大人,晚辈早就该想到的......钟大人乃是当世的书法大家,也只有他有这样的一双慧眼,能够欣赏前辈的字画啊!......”苏凌叹道。
边章点了点头道:“苏小友看来也对钟原十分的推崇啊,不错,他低声告诉我,他便是钟原!......不过,当时他并非入朝官员,而是朝廷外放的官员,外放在充州,为充州刺史......”
“嗯?充州刺史?......”
苏凌心中一动,这个地方他可是知道,那是萧元彻的大本营、根据地,充州在萧元彻势力范围中,地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原来钟原竟然还做过充州刺史!
算算时间,那时钟原为充州刺史的时候,萧元彻应该也在充州,乃是朝廷所封的奋武将军,萧元彻也是从奋武将军升为征东将军的,自此名列四征四镇,才有了逐鹿天下的资本......
后来萧元彻迎天子返回龙台,才被天子封为司空,而继任征东将军的人,却是宛阳的孙骁,这个人,苏凌可是熟悉的。
苏凌其实一直都疑惑,萧元彻在高升司空之后,自己原本的征东将军之位,按说应该由他做主,挑一个心腹嫡系来做,为何却给了那孙骁。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