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招认你就是他的人。
你必然会选择极力否认,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与他撇清关系。”
“上一次,我故意将矛头引向了丁士桢。
丁士桢并非你真正的主人,你承认了也无妨,反而能起到保护真正主人的效果,所以你‘承认’得很‘痛快’。”
苏凌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加重,“但这一次,完全不同了!
这一次,我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你真正誓死效忠的主人——孔鹤臣!”
“所以你慌了!”
苏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你一是因为,你认为如果这次面对指向孔鹤臣的指控,你像上次对丁士桢那样不否认甚至‘默认’,必然会引起我巨大的怀疑;二是因为,这次矛头直指你真正的主人,你护主心切,本能地就不顾一切要跳出来极力否认、拼命狡辩!
甚至口不择言,说出了‘根本没听过’这种可笑的蠢话!”
苏凌冷哼一声道:“可是,上一次是我在演戏,那盆脏水泼向丁士桢,本就是我设下的诱饵。
而这一次”
他目光如炬,“我是真的将目标锁定在了孔鹤臣身上!
我需要的就是你这份‘极力否认’和‘拼命狡辩’!
只有你表现出这种与上次截然不同的、近乎过激的反应,你那为了掩护孔鹤臣而不惜一切与他强行撇清关系的心思,才会暴露得淋漓尽致!”
“所以”
“苏某说了,你这次又上当了。
可笑你兀自不觉,还在那里绞尽脑汁地编造理由,说什么武痴、不关心朝政?你越是否认得激烈,越是狡辩得荒唐,就越是证明,背后主使你的人,恰恰就是那个你拼命想要保护的——孔鹤臣!
我从头到尾,都在看着你的反应,等着你给出这最后的、确凿的证据啊!”
苏凌这番话如同抽丝剥茧,将黑衣人前后两次的反应和心理动机剖析得透彻无比,将其彻底钉死在了“孔鹤臣死士”
的耻辱柱上。
周幺眼中闪过明悟与深深的敬佩,沉稳如他,也不禁微微颔。
朱冉深吸一口气,看向苏凌的目光更加敬畏。
陈扬则猛地一拍大腿,低声道:“高!
公子实在是高!
原来坑早就挖好了!”
连一旁的小宁总管,也下意识地挺直了些背脊,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那黑衣人听完,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
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在这番无懈可击的心理碾压下,终于彻底崩溃瓦解!
他那张被烈火灼烧过的、丑陋无比的脸,原本因强撑和愤怒而扭曲,此刻更是剧烈地抽搐起来,变得一片怪异的通红,仿佛皮下血液都要爆开一般。
那两个“黑窟窿”
(鼻子)急剧张合,那张上下大小不一的嘴巴歪斜着,出“嗬嗬”
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响。
巨大的被戏耍感、任务失败的绝望感、以及对主人可能因自己而暴露的恐惧感,最终化作一股歇斯底里的、不甘到极点的羞怒!
他猛地抬起头,用那双充血的、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苏凌,喉咙里爆出野兽般的嘶吼,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锐扭曲。
“原来如此!
苏凌!
你你诈我!
!
!”
面对黑衣人这濒临崩溃的疯狂指控,苏凌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畅快而充满不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团因绝望和愤怒而颤抖的黑影,一脸淡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我便是诈你了,你又能如何呢?”
黑衣人此时已然状如疯魔。
苏凌那句轻飘飘的“我便是诈你了,你又能如何?”
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尊严和自负上,将他最后一丝理智彻底焚毁。
他喉咙里爆出一种非人的嗬嗬怪响,那双充血的眼睛里只剩下最原始、最疯狂的破坏欲。
“苏凌——!
我杀了你!
!
!”
他嘶吼着,竟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势,如同濒死的野兽,爆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扑!
他目标明确,就是要扑向那个负手而立、风轻云淡的苏凌。
手被制住,他便想用头撞,用肩顶,甚至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想要扑上去撕咬!
那架势,分明是拼着筋骨尽断,也要从苏凌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然而,他身形刚动,早有防备的朱冉和陈扬已如猎豹般欺身而上!
朱冉经验老辣,一声低喝,身形一矮,一记沉重的肘击精准地砸在黑衣人腰眼软肋之上,那里正是力之处。
黑衣人闷哼一声,前扑的势头骤然一滞。
陈扬则更为灵巧刁钻,如游鱼般滑到侧面,右脚闪电般踢出,正中黑衣人膝弯。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黑衣人一声痛苦的惨嚎,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