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诸方势力安插自己亲信最便捷的手段了,只要各方势力拟定了人选,交天子龙目预览,天子偶尔改几个人的名字,甚至原封不动,全部照准,因此这一项,早就被各方势力和门阀大族玩坏了吏部自然靠边站”
“至于科举如今朝廷已然近五年未开恩科了这一点,又能查出什么呢?”
韩惊戈笑道。
苏凌心中暗道,那是你不知道当年科场舞弊案,牵扯之广,后果之恶劣我可是要查的。
不过,现在苏凌自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韩惊戈的,也就微微点了点头。
韩惊戈又道:“至于工、刑、兵三部堂,更是有名的摆设和清水衙门,工部无修建工事的差使,自龙煌殿塌了之后,工部尚书人头都没了,天子索性连这个尚书的缺都不补了,查工部作甚如今乱世,人命如草芥,晋律只能用来约束平民百姓,限制不了各方势力和大族门阀,刑部自然也不是重点察查的对象”
韩惊戈说到这里,更是有些讽刺的笑道:“至于兵部不仅是督领,整个天下百姓,谁不知道,天子有几个可用之兵呢”
韩惊戈总结道:“因此,属下认为,苏督领你此次回来,若非访察京畿道诸城池民情,便主要的目标在——户部!”
苏凌点头称赞道:“韩惊戈啊,不是你自负,这一番分析,入情入理,的确令人赞叹啊”
韩惊戈又道:“实不相瞒,督领也知道我暗中观察和跟踪了陈扬,我现陈扬这几日,频繁地偷偷进入架格库,我留心他查阅的案牍和文书,我现,他所查的所有东西,都是与户部脱不开关系的所以,属下更加断定,苏督领您此次返回龙台,最主要的便是察查户部!”
苏凌颔道:“想瞒也瞒不了你了,你说得不错,我此次回来,的确查的是吏部几年前,京畿附近一场大旱灾,受灾情况,地方上看,异常严重,而朝廷却轻描淡写更有一笔数额巨大的赈灾粮款去向成谜,朝廷的口径是足额足数分给受灾百姓,可是据我收到的消息,还有我一路明察暗访搜集的当年之事上来看也罢,这赈灾粮款,几乎可以肯定,没有给灾民”
苏凌刚说到这里,韩惊戈已然站起身来,朝苏凌一躬,神情郑重道:“苏督领,属下分析出督领查的就是此事所以这几日,我也在暗中搜集有关证据那陈扬不过是暗影司一文书小官,就算他看管架格库,但是还是有很多绝密的文书案牍,他接触不到的,也不知道放于何处而这些,属下却都知道”
“所以,属下每日前去暗影司点卯,便是想着从段威那里听到一些关于苏督领的动向,可是段威总是一副官腔过场话,没什么价值,所以属下听不完便先走了,待晚上之后,偷入架格库,寻找督领需要的证据”
苏凌闻言,心中大动,蓦地脱口沉声道:“韩惊戈,你可有找到什么关键的证据吗?”
韩惊戈使劲点了点头道:“的确找到了一些很关键的证据,只是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只有督领随属下去一趟架格库,所有的证据,督领一见便知!”
苏凌闻言,眉头微微一蹙道:“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有这么复杂么?也罢反正我也打算去一趟架格库,这样吧,明日三更一刻,我与陈扬,在架格库后墙候你!”
“喏!
属下必按时前往!”
韩惊戈胸脯一挺,朗声说道。
苏凌以为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便吃了口茶,打算告辞离开。
韩惊戈却忽的低声道:“督领恕属下冒昧不知督领您,可听说过,户部左侍郎丁士桢么?”
苏凌闻言,心头蓦地一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丁士桢?户部的?我虽然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对他一点都不了解,韩惊戈,你突然说他莫不是他有什么问题么?”
韩惊戈忙低声道:“属下曾私下对丁士桢做过一些调查,此人官声甚好,在百姓口中也是有口皆碑”
苏凌已经见怪不怪了,在边章口中,还有他一路暗中调查的结果来看,丁士桢的确有清廉的官声,那些京畿道幸存的当年灾民,对他也是称赞有加。
所以,苏凌甚至都有点觉得,这个丁士桢可能是做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得罪了萧元彻的事情,加之如今又是户部左侍郎,日后户部尚书退了之后,丁士桢是最有可能接班之人。
户部如今是六部最重要的衙门,萧元彻自然不会让一个不是他阵营的朝臣成为户部尚书的。
所以,借郭白衣之口,将祸水引到丁士桢的身上,以此借苏凌之刀,取他性命。
苏凌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那丁士桢应该没有什么疑点了”
韩惊戈摇了摇头道:“从表面看,的确如此,但是属下仔细查阅过架格库的有关案牍和档案,当年朝廷赈灾一事,几乎每一件事,都由丁士桢参与,而且架格库上写得也清清楚楚,几乎每份案牍和文册上,丁士桢的名字,都出现了好几次”
“你的意思是”
苏凌眉头微蹙道。
“从案牍上看,只要是当年赈灾之事,必然有此人的名字,想必当年赈灾一事,他多有参与,可是最后呈给天子的赈灾完毕,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