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下来的,经过战场洗礼的人,该有的习气因此,这种人面对诱惑之时,又有多少抵抗诱惑的决心呢”
苏凌闻言,默然不语,思忖了片刻,又道:“陈扬之前之时旧漳一牢头小吏,牢狱之中,罪犯形形色色,罪犯身后的关系网,也是形形色色,他沾染了不少的市井风气,却也难怪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咱们不能先怀疑咱们内部的人,咱们的敌人,可是巴不得咱们先起了内讧的”
韩惊戈点头,又道:“若只是这一点,我却也只是稍有怀疑那段威,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苏督领知晓的”
“你说”
苏凌道。
“大概是数日之前,那日我由于暗影司无事,家中的酒又吃完了,便到街口的聚贤楼沽酒,却无意之中现了段威的踪迹”
韩惊戈压低了声音道。
“段威?那也无甚奇怪的,他有些应酬,或者去聚贤楼吃个饭,也是人之常情嘛!”
苏凌不动声色的说道。
韩惊戈摆了摆手道:“不,那次是不同寻常的”
“哦?仔细说说,都有哪些不同寻常的”
苏凌心中一动,也压低了声音道。
“那日是我先到的聚贤楼,聚贤楼在整个龙台也算是大饭馆了,所以当日的酒客食客很多,大厅之中几乎都坐满了,由于生意太好,我去沽酒,也要等上些时辰,所以我便在一旁等候”
“我一边等着沽酒,一边不经意的朝聚贤楼门前看了一眼,便现了段威竟然来了不过,他并未穿暗影司的制式官服,只是穿了便装,那便装乃是一身宽大的黑衣,将他整个人的轮廓都遮掩住了,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一顶草帽,似乎是故意的将草帽压得很低很低若是不仔细看,甚至看不清楚他的五官貌相”
韩惊戈声音很低道:“不过,韩某由于早就熟知段威,所以,就算他刻意的掩饰,我也一眼就认出了他于是,我便一个闪身,躲在角落之中,眼神不错的盯着他”
“这样的打扮,的确是有些可疑啊”
苏凌眉头微蹙,缓缓说道。
“我见那段威,人刚踏进聚贤楼中,便十分警觉地用眼睛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周,幸亏韩某人躲得快,要不然说不定就被他现了”
韩惊戈有些庆幸道。
“他见无人注意,便迈步走了进来,身边并无人跟随,只有他一人前来有小厮迎上来,他在小厮耳边耳语了一阵,又给了小厮一些赏钱,那小厮点头哈腰地去了”
“待小厮去后,他先是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也不吃酒吃菜,只是坐着,等了约有一刻钟的时辰,他站起身来,似闲庭信步的上了二楼那二楼便是聚贤楼的雅间了”
韩惊戈道。
“我见聚贤楼足足有五层一楼之上,皆是雅间吗?”
苏凌问道。
“是的,聚贤楼的雅间,在整个龙台都是比较贵的,不是一般人家能花得起钱的,不过,别看如此,每日里,那二层到五层的雅间,都几乎座无虚席仿佛能在聚贤楼雅间吃饭,才能证明身份尊贵一般”
韩惊戈带着讥讽的笑意道。
“所以,你怀疑这段威去了二楼的雅间,所见之人,非富即贵?”
苏凌问道。
“不错!”
韩惊戈使劲地点了点头道。
“我见事情太过反常,便趁人没有注意我,偷偷的上了二楼那段威进的是二楼走后一间雅间,我怕跟得太近,被他觉,所以便停留在二楼第三间雅间处偷听”
韩惊戈道。
“可听到了些什么”
苏凌眉头紧蹙,低声问道。
“听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那雅间之中,除了段威之外,还有一人,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我听了许久,由于他们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而且聚贤楼里面有太过嘈杂,根本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韩惊戈有些无奈道。
“你可听到最后了么?”
苏凌问道。
韩惊戈点了点头道:“那段威进入雅间之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雅间的门开了,却并没有人立刻走出来,我赶紧背对雅间,装作一个醉汉,靠在栏杆上”
“又等了一阵,我听到有一个人说话,似乎带着怒气,说了一句,事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然后我听到脚步声传来,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看,见一个头戴黑帽的黑袍之人,拂袖从雅间走了出来,似乎怒气冲冲的,低着头,未在朝雅间看上一眼,便从我身旁穿过,蹬蹬蹬的下楼,出了聚贤楼走了”
“待我跟下楼,走到聚贤楼门前,朝街中看去时,却再没有现那黑袍人的踪迹”
“我不敢再上楼,担心万一再上去,与那段威走个顶头碰,所以便躲在角落处,朝着段威所在的雅间方向,继续观察等了约有不到一刻钟的时辰,我见那段威依旧带着草帽,压得很低,缓步从雅间走出,下了楼,也径自离开了”
韩惊戈道。
说到这里,韩惊戈朝苏凌道:“苏督领,数日之前,您还有黜置使随行队伍,并未到达京都,但京都大小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