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文章”
“于是我定下一计,那张战住在茅屋中的第一个晚上,我找了清流一派暗桩之中,善射之人,将一封密信从外面射入张战所住的茅屋之中而那信中所写,只有一句话,此事成后,你杀刀狂,独享赏金,另加千金”
“张战如何能信呢?”
苏凌疑惑道。
“呵呵苏凌啊,有的时候,关系看起来牢不可破的两个人,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挑唆方式,往往可以收到奇效最简单的挑拨方式,便能将关系牢靠的两个人,如大山一般,分崩离析张战和胡肖二人,身为江湖杀手,看到、听到太多如他们这般杀手搭档,因为分赃不均,利益不均,而自相残杀的事情了,所以这也是他们的软肋”
“事实上,那张战真就信了”
边章不动声色道。
“所以,第二日夜间,那胡肖也来到了寂雪寺中,或许是天意,他竟未通报我们知晓,自己越墙而入,径自找到了释魂林中,他的脚步声惊动了一直高度警惕的张战,还有一直躲在暗处的我和清流一派的人”
“那张战,见三更半夜,胡肖突至,而且还是越墙潜入,自然心中起了疑心或许这对于胡肖来讲,他经常如此做,故而习以为常了”
“可是原本习以为常的事,一旦搭档之一起了疑心,习以为常的事情,也将疑点重重那张战持刀躲在门后,待胡肖刚到门前,便蓦地打开门,紧接着迎着胡肖,一刀劈了出去”
“竟然不问问上来就动手”
苏凌有些无语道。
“杀手杀人,视人命如草芥,他们本就缺乏对生命的敬畏,杀便杀了,问那许多作甚”
边章缓缓说道。
“那胡肖却也机警,原本张战一击必杀的,胡肖在间不容之际,泼命的向左闪去,张战的大刀正砍在他的右肩之上,那胡肖惨叫一声,破口大骂张战是不是疯了,张战却恨声骂他做的好事两人就这样各自下了死手,互不相让,招招皆是要命的招数”
边章的神情冷漠,没有一丝同情,缓缓道:“这两人的功夫本就不差上下,到最后两个人皆重伤倒地,谁也没有把对方一击毙命的能力了,直到这时,我才缓缓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将实情和盘托出,看着他们绝望到狂的挣扎和哀嚎,我从来没有如此的畅快过当年,他们犯下的恶行,天日昭昭终有报”
“于是我挑断了他们的手筋脚筋看着他们在我的脚下痛苦的呻吟,直到最后痛苦的死去”
边章声音低沉,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那种冷漠让苏凌不由的心头一颤。
“自此,害我边家的六个人,终于一个又一个的死在我的面前我打走了那些清流人士,将这六个人的尸体重新拖回到埋葬我兄弟边赋一家三口的茅屋之中,然后缓缓的按动了启动地室黑玄石机关”
“机关轰鸣之中,我望着赋弟一家三口的黑漆棺材缓缓的从地下上升,泪流满面”
“那一夜,我在那间茅屋之中坐了整整一夜偌大的茅屋之中,九个死人,只有我边章一个活死人”
“我温了一壶酒九酿春当年在充州时,我便已经学会了酿造此酒,我与萧元彻陌路多年,唯有这酒不曾负我!”
“我饮一卮,便洒在地上一卮我吃酒,我的亡弟亦可吃酒烛光之下,犀角扳散着盈盈绿光,就像我那赋弟,他陪着我,与君醉笑三千场!”
苏凌一阵默然,缓缓叹息。
“我离开之时,便已经做了决定,这六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不能让他们这样死了我要将他们统统做成干尸,摆成我祖上先贤边舟的名字,让他们的灵魂永远不得脱,祭奠我赋弟的同时,让他们永生永世,在我边氏先人的面前忏悔!”
边章蓦地低低地嘶吼起来。
“这便是晚辈进入茅屋之后,现的那六具干尸他们的形状正是一个大大的舟字”
苏凌低低的说道。
“不错正是如此这便是你看到的,有关释魂林所有的秘密”
边章说到这里,豁然抬头,看着他道:“苏凌,你说他们该不该死,他们该不该忏悔!
我看过一本古籍上说,人死之后,肉体一旦被做成干尸,将永世不得生,灵魂将永远不能轮回!
所以我就要他们,十年,百年,永世,不入轮回!”
边章的话音方落,苏凌还未开口,林不浪忽的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双眼通红,灼灼的盯着边章,大吼道:“边章你只知道你们边家冤,你们边家人死的无辜,那我问你我的家人呢?我家人的命不是命,我家人就该去死,就该为你、萧元彻、孔鹤臣之间的明争暗斗而死么?”
林不浪这句话,无异于晴天一声霹雳。
再看苏凌和边章皆赫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林不浪。
却见林不浪双拳紧握,胸口一起一伏,牙关紧咬,泪水在眼眶之间,几欲夺眶而出。
“林不浪你”
苏凌和边章同时愕然。
直到此时,苏凌才蓦地想起,似乎林不浪在见到边章真面目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就变得非常的反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