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硕男人,是不是靺丸族人?”
边章有些惊讶道:“苏凌,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靺丸人?莫非你去过靺丸部?”
苏凌忙一摆手道:“不不不,靺丸远离中土,那里鸟不拉屎的地方,滂臭滂臭的,我嫌脏,自然是不可能去的不过,晚辈在离忧山时,曾于一部古籍上见过这些字若晚辈没有认错的话,这些古怪的文字,应该是靺丸文靺丸深受大晋影响,所以他们的字也是从大晋文字上演变而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大家看到这些字的时候,现有大晋文字的影子的原因”
经苏凌这样一说,林不浪、边章和李蘅君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边章叹息一阵,眼中满是遗憾道:“苏凌你不愧为离忧山的弟子,天下文章学问出离山,果然名副其实!
隐圣轩辕,乃天下人之公推的圣人边某仰慕已久,原打算得闲便会前往离忧山朝拜圣人,瞻仰圣人之颜,只是可惜终未成行啊这将是我边章此生的一大憾事也!”
苏凌一笑道:“此事容易,若是前辈想去离忧山,以后有机会,晚辈与前辈同往便是”
苏凌心中暗忖,这也是他自己临时想出来搪塞边章的,要不然他总不能说他在那个时空见过这些字未成想惹出边章如此多的感叹。
轩辕鬼谷师尊啊,弟子虽然一日都未去过离忧山,这广告打得到位吧
边章继续又回忆起来,声音嘶哑低沉。
“孔鹤臣素服立于那宅院阶前,身后《北儒圣归阙》的匾额墨迹未干。
想来是他亲自题写的,也是有意缓解我们之前的不愉快而我却连那上面的字都未看一眼孔鹤臣他们所作所为,早已经让我寒心,不是一篇辞藻华丽的什么阙文能够挽回的”
“我坐车太久,走下马车时,脚下软,踩上青砖时踉跄半步,那孔鹤臣伸手欲扶,却被我袖中藏着的犀角扳指硌了手那是赋弟那枚犀角扳,那日危急之时,他脱下扳指,藏在我的袖中后来我才现”
"
孔鹤臣虽然看出我神情淡漠,但却还算自如,忙说,先生受苦了我却一拂衣袖说,已死之人,不敢劳大鸿胪相扶"
“孔鹤臣先是一怔,随即淡淡颔说,今夜已备下”
“我不等他说完,便截过话道,心乱如麻,无心用膳很多事情,都还等着我们商议,咱们进去说话吧”
“然后我不等他说话,便径自朝那宅院内走去,孔鹤臣挥手屏退了与我同来的清流武者,这才跟那两个穿着怪异的汉子使了个眼色,孔鹤臣在前,那两人再后,跟着我便要向宅院中去”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两个汉子也跟了进来,心中疑惑,停身站住,转头看了那两人一眼,问孔鹤臣这二人是谁,那孔鹤臣忙解释说,这两位乃是两位尊贵的客人,他们亦听说边儒圣之事,愿拔刀相助,所以大家是自己人”
“闻他如此说,我又淡淡的看了他们几眼,这才淡淡道,儒圣已然当不起了,唤我文允即可”
“我们进了屋中坐了,我便迫不及待的问我妻女现在何处?那孔鹤臣一脸笑意道,文允放心,尊夫人三日前已入孔府然后他又朝着太学方向一指说道,令爱正在太学临《急就章》,以我夫人远亲的名义入得太学,一切万无一失”
“孔鹤臣为了拉拢前辈,倒也真下了不少功夫啊”
苏凌冷冷一笑,眼中带着讥讽。
“我听孔鹤臣对蘅君和瑾儿安置得十分妥当,这才对孔鹤臣有了些许好感,这才拱手表示感谢,然后我又向他提了个要求,原本只是试一试,未成想他却答应了”
边章说道。
“要求?什么要求?”
苏凌问道。
“我看着孔鹤臣说,我要我赋弟一家三口的人头和尸身而且我要他们人头和尸身十年不腐”
边章的话音一字一顿,可是直到现在,苏凌和林不浪还能感受到边章的不容置疑和坚决。
“这那孔鹤臣竟然答应了?”
苏凌有些意外道。
“答应归答应,只不过打折了”
边章无奈一笑道。
“那孔鹤臣闻听我言,先是,面露难色,想了想方说道,令弟一家的尸体却是好办,我只用知会沙凉清流暗桩的人,让他们趁夜黑风高,潜入乱葬岗,将三位的尸身偷偷运出沙凉便好,但是,他们三位的头颅么”
“孔鹤臣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了,只是似有深意地看着我,我沉声问他,头颅如何”
“那孔鹤臣又说道,令弟一家三口人的头颅,被萧元彻的撼天卫悬于飞沙城城门之上却是不好偷偷拿回的”
“他说的倒也是实情”
苏凌淡淡道。
“然而,我听闻我兄弟一家三口的头颅日日夜夜悬于城门之上,受雨雪风霜之苦,想来魂魄亦不得安宁,心中已然如刀剜一般,我有些不顾一切的低吼道,我不管孔鹤臣,你能说动我弟为我替死,就能想办法处理后事三日,我只给你三日时间,若我见不到我兄弟一家三口的尸体和头颅,边章宁死,也不会再为清流做任何事只要你不觉得你折腾这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