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小子也算为丞相除去了一个麻烦,杀俘的罪名,也有小子来背,与丞相无关岂不是很好么?”
萧元彻半晌无语,苏凌这番话,说得他心中十分恼火,可是却又字字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他根本无法反驳,只得暗气暗憋。
“呵呵照这样说,苏凌啊,你小子擅自迫周昶自尽这件事,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了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呢?”
萧元彻冷笑一声嗔道。
苏凌赶紧摇头道:“不不不,这个却是不敢了,说到底这是小子欺瞒了丞相,擅自而为,不求什么谢,只要丞相不怪罪小子就好而且,这件事的确是小子有意隐瞒的,属于欺瞒丞相,本来也是有错在先的!”
萧元彻闻言,嗔道:“亏你还知道!
苏凌啊,既然你这样说了,那现在我就要好好问问你了,我之前说过的屠城,到最后我萧元彻屠了么?”
苏凌赶紧摇头道:“没有丞相仁慈,在守将府时,已经下了严令,大军秋毫无犯,更不许妄杀一个百姓”
“呵呵很好!”
萧元彻冷笑一声,忽地眼光变得锐利起来,一字一顿道:“那既未屠城,若是周昶还活着,我萧元彻能不能用?”
“这自然可以用!”
苏凌一怔,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气势,低头说道。
“可是,现在周昶被你所迫自杀了,人都死了,你告诉我萧元彻,我还怎么用!”
萧元彻忽地大怒质问道。
“我”
苏凌一脸的尴尬,声音低如蚊呐,“那这个事也是后来才生的啊,事先小子也不知道啊小子要是早知道丞相您最后收回了成命,哦也不可能费事”
未等苏凌说完,却听见“啪——”
的一声,萧元彻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现在周昶死了,你拿什么来赔?苏凌,你赔得起么?”
苏凌心中一凛,暗自苦笑,叹了口气道:“小子知道,此事无法挽回如今只有一命抵一命了!”
萧元彻火气更大了,须眉皆炸道:“苏凌,你以为我真的不舍得杀你不成!
刀斧手!”
帐外候命的刀斧手闻声而动,一挑帐帘,鱼贯而入。
“将胆大妄为的苏凌给我叉出去,继续砍头!”
萧元彻怒道。
这些刀斧手先是一愣,接着就要来拿苏凌。
郭白衣见状,脸色连变,再也忍不住了,赶紧起身,朝那些刀斧手叱道:“不开眼的东西!
听不明白话,就都滚出去!”
这些刀斧手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
萧元彻心中一动,暗道,郭白衣啊郭白衣,怎么装不下去了?你明面上跟我一伙,唱一出教训苏凌的大戏,实则,你跟苏凌才是一伙的吧,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为了给苏凌脱罪,当我不清楚么?
既然如此,我萧元彻这戏可还是没唱够呢!
想到这里,萧元彻又是一拍桌案,怒道:“还愣着作甚,听不懂我说的话么?叉出去!
斩了!”
郭白衣见状,只得快步走到苏凌近前,朝着萧元彻一拱手道:“主公主公息怒!
白衣有话要说!
请听白衣一言!”
萧元彻这才冷哼了一声,沉声道:“讲!”
郭白衣一拱手道:“主公啊,苏凌如此行事,实在事出有因,情非得已啊您方才也听到了,苏凌在下定让周昶必死的决心的时候,并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主公收回那屠城之令啊,若是主公没有收回屠城之令,周昶若活着,的确是个隐患啊,轻则是个累赘和包袱,重则,主公可能会因此战局不利啊,苏凌也是一片为主公着想的心,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啊,至于最后谁都不可能事先预见到啊,莫说是他,便是白衣也没有想到那么容易主公就收回成命了,还以为要颇费一番周折所以,主公,不知者无罪啊,苏凌虽然做下的事情,无法弥补了,但是那也是当时他能想到的为主公您解忧的最好办法啊还请主公明察!”
萧元彻闻言,颇有深意地看了郭白衣一眼,方冷笑道:“郭白衣你终于说实话了,原来你跟苏凌一模一样,从心往外反对我所下的屠城之令,对不对?”
“我”
事到如今,郭白衣也知道,再若装作对此事漠不关心的话,萧元彻盛怒之下,怕是要收回不再屠城的命令了,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却见郭白衣一甩衣襟,忽地跪在地上,叩道:“主公慧眼!
实不相瞒,在主公跟白衣透露要屠了整个天门关的那一刻,白衣从心向外都是反对的其实,主公若是细想,在攻天门关之前,白衣与张蹈逸和臧宣霸两位将军就跟主公表露过反对的意思”
说到这里,郭白衣方长长一叹,一脸无奈道:“可是主公当时不听白衣之言,更是迁怒张臧二位将军,认为他们出自渤海,所以对渤海百姓怀有怜悯之心,更是斥责了他们将原本定下的大军分兵的将领人选,也给他们免了”
“白衣见事情不能勉强,若是强让主公收回成命,反而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