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本想说太太受伤了,但又怕自己多嘴,什么都没透露。
江年瞄了一眼后视镜,小心翼翼的开口,“总裁,太太的手机好像坏了,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沈昼愣住 ,抓着发丝的力道瞬间一松,“愿愿在水月湾?”
“嗯,应该是手机摔坏了。”
佣人没有透露唐愿受伤,江年不知道,所以也并未传达这一点。
沈昼抬手揉着眉心,高高悬着的心脏一瞬间落地,甚至后背都已经是一片冷汗。
他的指尖缓缓放松,才注意到自己把合同都已经捏得变了形。
他泄了气,一瞬间将背往后靠,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江年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询问,“还回去吗?”
“愿愿最近总是让人不省心,让人把新手机送过去,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那辆车应该不是她的,可能只是同款。
“好的。”
手机送到唐愿手上,是半个小时之后。
她把卡插进去,开了机,第一个电话打给傅砚声。
这会儿她回了自己的房间,那边只有他轻轻的呼吸声。
“砚声,吓坏了?”
傅砚声依旧没说话。
唐愿的腿上上了药,但脚踝依旧是肿的。
“我真的没事儿,别担心。”
“唐愿姐,我会把背后的人找出来。”
唐愿怕他乱来,他每次乱来,下手都没轻没重。
沈昼没有抓到沈斯安,说明沈斯安是被人护住了,不然不至于躲过沈昼的追查。
整个帝都有这种势力的,没有几个,傅砚声现在不是对手。
“砚声,这个事儿从长计划,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听我的,好吗?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人。”
“那你寄存的东西,什么时候来取?”
“我寄存什么了?”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刚刚佣人都相信了。
“我,你有空出来见我一面,我去水月湾的路上,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唐愿心口瞬间一软,本来还心悸着这次的遭遇,现在已经彻底放松。
“我脚踝受了伤,这段时间要在家里养两天。”
“嗯。”
双方都念念不舍的挂断电话。
中间沈昼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觉得烦,没接。
躺到床上的时候,那股后怕全都变成疲惫,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她总感觉自己被一道视线盯着,猛地一下起身,就看到沈昼坐在床边,正在为她受伤的腿上药。
“老公,你不是去外地出差么?”
昨晚汽车开出去一百多公里,沈昼又让人开回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