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招安银的盗匪,眼见有利,是抢还是不抢?
今年不抢,来年若崇安再度患难,他们又是抢还是不抢?
五郎面露沉闷,不敢吭声。
这个逐渐燥热的午后,余幼嘉随手丢下手中的书册,暂定下一策:
“还是得先从立春送来的那个老酒客身上下手,让他养好身子,便早些开始画地图,而后我们再想想办法,看看可否能逐个击破”
余幼嘉开始畅想:
“最好是能通过斩行动,杀几个大匪寨的头领,立下咱们的威名,而后趁那些盗匪惶惶自危,再逐个击破。”
“当然,若是其中有确实是被迫落草为寇之人,届时再拟一道招安令”
不过这招安令如何写,既能让那些人心甘情愿臣服,又能令现下已经安定下来的崇安百姓不觉得偏颇,也是个门道。
余幼嘉琢磨几息,没有结果,看着五郎仍然在郁闷,一副快要想破脑袋的模样,又随口道:
“话说咱们如今崇安的名声也不差,外头的人谈及崇安,便大多会说此为天府之城,你说怎么没有侠肝义胆的草莽英雄带着一批过命的兄弟出现,非要投靠于我,然后替我荡平周边山匪?”
五郎自然知道这话是胡话,一时欲哭无泪,只得宽慰道:
“许是时日还短,再等一段时间,没准就——”
“县令大人!
!
!”
一道惊天的动静划破午后的燥热。
一个满头大汗,脚步匆匆的娘子军踏破日光而来,高声喊道:
“有一支足有千人的兵马围城而来”
“娘子军们鸣镝示警,可他们,他们却高喊此番不取县令级,誓不回返!”
五郎脸色大变,腾的一声站起身,急急问道:
“他们是何人,为何要我阿姐级?!”
“莫不是崇安最近行动过于张扬,有人眼热商行,所以”
余幼嘉也是差不多的念想,她稳了稳神,正要开口,便听娘子军摇头道:
“那倒不是,这些没有扬旗的人马里,有一个负责喊城的人,说他们为之人叫什么‘张将军’。”
“又说,咱们只要交出县令,交出县衙里所有贪官污吏,其他百姓一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