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想了想，“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跟一个高大的男士一起来的，看起来像男女朋友，那个男士很体贴，帮陈小姐拎包，还问她累不累。后来陈小姐自己来，也没什么异常，就是有一次跟少爷去湖边，突然脸色发白，蹲在地上喊‘不要打我’，差点晕倒，幸好少爷扶住了她。其他时候都挺正常的，就是有时候看周园的眼神，像在看自己家一样。”
兰英当时听了，心里就“咯噔”一下——湖边的反应，看周园的眼神，还有敲咖啡杯的小动作，这些都太像德昌了。难道陈敏丽真的跟德昌有什么关系？是轮回，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敢想，却又忍不住去想。
而我回到酒店房间后，靠在门后，心跳还没平复。晓华的吻还留在唇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让我既开心又愧疚——开心的是他的温柔，愧疚的是李国栋还在闫京等我。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路灯亮起来，心里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周园的温暖，晓华的热情，兰英的亲切；一半是闫京的安稳，李国栋的体贴，还有我们一起规划的未来。
我拿起手机，想给李国栋打个电话，却又放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说我在江城遇到了晓华，说我喜欢上了他，说我还吻了他。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满是纠结。
突然，酒店的电话响了，是李国栋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敏丽，你在江城还好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疲惫，“学校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就去接你好不好？”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好……国栋，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李国栋笑着说，“明天见了面，我给你带你爱吃的糖葫芦，好不好？”
挂了电话，我靠在沙发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了，我必须在李国栋和晓华之间做出选择。可一想到晓华温柔的眼神，想到周园的温暖，想到那些熟悉的感觉，我又不知道该怎么选。
夜色渐深，酒店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满是晓华的吻，李国栋的笑容，还有兰英眼里的复杂。我知道，明天李国栋来接我，就是我必须面对的时候了。而周园的故事，还有我和晓华的感情，到底会走向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的我，既期待又害怕明天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