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上记载着他们的过往经历,详细无比。
王槐安的那本甲历,被余正青来来回回翻看了数次,但他依旧没有发现怪异之处。
沈筝推门而入,余正青捏了捏鼻根,头也不抬地问道:“回来了?王槐安主动说什么没有?”
“他目光躲闪过一次,我便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沈筝端了把椅子坐下,揉着额角道:“对他下手之人,应当没想过他能活下来。不出今夜,对方必定有所行动,我让苏焱他们守着的,待对方忍不住动手,留下确凿证据后......咱们便可出手了。”
“难怪你派人传话,让我不必前去......”余正青放下甲历,满目欣赏:“对比一年多以前,你当真成长了许多,这偌大的柳阳府,也只有交给你,我才能放心离去......”
沈筝苦笑:“来府城第一天便遇到这事......我倒希望您一直都在,我只用窝在同安县就好。”
想他们同安县人上下一条心,哪有这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的事儿?
有这勾心斗角的功夫,还不如多合计合计,怎么舞锄头才能把地种好。
“官场向来如此。”余正青望向门外,“有些人德不配位,满脑子想着如何算计同僚,一点风吹草动就夜不能寐,生怕别人抢了他的权势。只要这种人在官场一日,其余官员便一日不得安生,这种人......你入京时应当都见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