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小吃街走的时候,路过一个学校的后门。
“师范学院,这是个大专吗?”
凌霄问道。
陈最摇头,“本科”
“哦”
“一会吃过饭进去看看”
凌霄点点头,“好啊,”
他往学校里看的目光有些期待。
陈最看了他一眼,“想上学?”
凌霄笑着摇头,“没有我就是喜欢学校里的氛围,”
“三爷,那些数学物理啥的,我学不来的,在训练营的时候,认字都是强迫自己进行的,”
凌霄挠了挠头,“幸好您不要求学历,要不然我还真分不到您身边来,”
陈最笑笑,保镖确实不要求学历。
凌霄这个人,除了心软,没其他大的毛病,也很忠心。
但也只有这两个优点了。
两人走过小吃街,在途中买了两份糖糕和几个烧饼,走进一家环境不错的饭店。
在学校附近开的饭店,价格都很亲民,点了两个素菜两个肉菜,也还不到三十块钱,味道也还不错。
小饭店里放了十个饭桌,此刻三三两两的坐着来吃饭的人。
陈最的视线在其中一桌一扫而过,收回视线回应了凌霄的话,“够吃了,”
凌霄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双餐具递给陈最,“我刚才买烧饼的时候,看到有收摊位费的,”
陈最轻嗯,“正常,摆摊需要向市场管理方缴纳摊位费”
“哦,可是一个卖烧饼的,一个月要交一百?”
陈最的筷子顿住,“一百?”
京市那边的摊位费,最高的也才八十,可那个地段可是高流量人群,营业额也很高,收个1。
“卖烧饼,营业额能到一千?”
凌霄摇头,“我不知道,但想来不可能,两个烧饼五毛,这单价”
陈最皱了皱眉,“城管的人收的?”
“嗯,来人自称是”
“只收一家,还是?”
“全收了,”
“都收了多少”
凌霄压低声音开口:“这个我没听清,但是那些摊贩可都是骂骂咧咧的,没一个乐意交的,”
陈最垂眸,“一会儿出去再问问,”
“好”
一会一定要好好问问,凌霄这般想着。
要真有不合理的行为,三爷来了,那就让三爷好好整改一下,也能让这些辛苦赚钱的摊贩有条活路。
正想着这些事,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就听到“哐当”
一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
瞬间被邻桌的一家人吸引住视线。
那是一对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女,男人穿着灰扑扑的褂衫,洗得白,脸上堆着沟壑,乍看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却不时滴溜溜地转,闪烁着精于算计的光。
女人裹着一件褪了色的碎花罩衫,嘴角自然下垂,形成两道深刻的法令纹,眉梢吊起,天生一副刻薄相。
她刚拍完桌子,此刻盯着对面的年轻人,尖嗓子吼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你大哥下个月定亲,彩礼还差五百,你钱你必须掏!”
被点名的年轻人没立刻应声。
他穿的衬衣皱皱巴巴,裤子也有些不合身,却偏偏脊背挺得笔直,像棵没被压弯的竹。
手指捏着碗,骨节分明得透着股利落劲,明明是最普通的打扮,抬眼时眼尾那点漫不经心的弧度,语气淡得像凉白开:“他定亲,为什么要我掏钱,”
“他是你哥,”
女人猛地拍桌,碗一跳,水溅出来,洒在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上,她却像没知觉,只瞪着眼,“你是他弟!
你不管谁管?”
“我是他弟,不是他爹。”
他一字一句,声音轻得像风,却重得砸人,天底下没当兄弟的,给大哥娶媳妇的道理”
“你们不是一向疼这个大儿子吗,那就把你们那点儿棺材本掏出来,别惦记我这口剩饭”
他勾唇笑,“虽然他是个废物,但只要你们舍得花钱,未必找不到一个眼瞎的愿意嫁过去”
“怎么说你大哥呢”
旁边的男人,搓着手,眼神闪烁地帮腔:“小远啊,家里供你读书不容易,你每月那么多补助,省着点花,总能攒下些,先紧着你哥结婚用,这可是大事!”
“就是,你念那么多书,道理比你爸懂,一家人要互相帮衬先帮你哥成了家,也算给你自己留条后路”
年轻人抬起眼,扶了扶眼镜,不紧不慢地回道:“先,我上学不是你们供的我,”
“从初中开始,上学的学费都是我自己赚的,其次”
他抬眼,目光透过镜片平静地看向中年男人,“就他那个废物三十岁的肉架子,除了会喘气和把米变成屎,还有别的本事?能给谁留后路?”
“他娶不上媳妇,是我害的?你们养出来的窝囊废,指望我出钱买媳妇?你们怎么不把自己卖了?”
“你们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