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烦。
陈最看了看自己指节,这都已经磨出茧子了。
他默默吐口气,心疼自己。
手中的笔在指尖转了转,他换了张空白的纸,接着写。
陈最觉得自己真的成长了,起初面对这些堆积如山的文件,他的额头都是突突的,心里总是难免有一种急躁的情绪。
但现在
他好像从中找到了一种乐趣。
每一份文件,都是一个问题。
而这些个问题在他这里,都是很浅显的年代问题。
而他,三两下,只看报告就能现问题所在。
然后三言两语,就能解开这个困难。
这个过程,让陈最有一种奇特的愉悦感。
写到一个需要数据论证的观点,他转身,视线在一旁的资料架上扫过,手指像长眼睛似的精准地抽出需要的那一份,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份数据。
这个报告是要往上送的。
陈最对自己有要求,对外展示的,一定要是最好的。
这份报告,论证和数据还有对政策的解读分析,一定要所有人都挑不出问题。
一直写到下午下班还没完成。
李易推开办公室的房门,“书记,黄明峰请您吃饭,”
陈最揉了揉手腕,“往后推推,我正在忙,”
“好的,”
李易也没催他下班的意思,默默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