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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好之后,他起一个本子,翻到折叠了一页的位置,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嘟囔着写了一行字。
随后,他又往前翻了几页,一只手的指尖在纸面上一点点划过,另一只手飞度的打着算盘。
那噼里啪啦的声音立刻传遍了整个软卧车厢。
这是在验算?
刘根来瞬间明白他上车之前在嘟囔什么了,那应该是在口算。
那俩送他来的人不告而别,应该是怕打扰到他。
这还真是分秒必争,一点时间也不浪费——怪不得连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瞬间,刘根来肃然起敬。
这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一个个像何工一样的人挺起了民族的脊梁。
刘根来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腰,那里,有块骨头是他们给的。
不对,摸早了,还没给呢!
这可是给他骨头的人之一,一定要让他平平安安。
算盘声一直响了两三分钟才告一段落,何工在他口算的结果上打了个对勾,这会儿的刘根来早就懵逼了。
那次卖猪肉,两位数的价格乘以三位数的重量他都口算不明白,何工足足口算了好几页纸,算盘都打了这么长时间……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怪不得他只是个挡子弹的。
刘根来正胡乱琢磨着,吕梁过来了,何工打算盘这段时间,吕梁去了那两个有人的包厢看了一眼,借口是抽烟没带火。
在这个几乎没哪个男人不抽烟的年代,这个理由还是很靠谱的。
这货来这儿不是也想借火吧?
可不能让他打扰了何工——何工又拿起了一个本子,扒拉着算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