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三千死士,呐喊冲东门;卢芳自己,剥下老农破棉袄,抹两把灰,牵一头瘦驴,混进乱军,悄悄往西溜。
月黑风高,雪粒打脸。卢芳拽着瘦驴,一步三喘,心里默念:"躲过火枪,老子还是条好汉!"
"咔嚓——"脚下冰层忽裂,瘦驴前蹄踩中暗埋"冰钉"(驼骨削成,火烤速冻,硬如铁钉),钻心剧痛顺蹄而上,驴"嗷——"一声惨叫,尥蹶子!
这一蹶,势大力沉,驴背像装了弹簧,卢芳整个人被掀上半空,"嗖"地画个抛物线,"啪"拍进雪坑,狗啃泥姿势完美落地,门牙磕冰,"叮"断半颗。
雪灌衣领,瞬间化成冰水,顺脊梁流进裤腰,他"嘶"地倒抽冷气,满嘴血腥味,趴地上指天怒骂:"邓晨,你个阴——来人,快扶老子!"
刚想骂娘,才想起来自己是独自逃命,他的亲兵、军队还在吸引火力呢。
"嗷——"驴又痛嘶,后蹄乱蹬,雪沫四溅,卢芳差点被踩成蜂窝,连滚带爬逃出蹄影,披风被撕成两半,半块冻牛皮挂驴蹄上,像给驴穿拖鞋。
卢芳爬起,吐掉断牙,恼羞成怒,一把拽住驴缰绳:"畜生敢摔我?走!"
瘦驴红眼,"嗷"再叫,后蹄闪电般踹出,"砰"正中卢芳胸口。
他只觉被巨锤擂中,五脏六腑集体搬家,"噗"一口雪沫混着血喷出,整个人倒飞丈远,砸进雪堆,陷出一个人形大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