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降汉降汉,吃饱穿褂;
朱将军守,百姓打抖,
一开城门,家家炖肉……”
旋律简单,像后世“小苹果”,听一遍就能哼。
子时,瘦月如舟,薄云似纱。
二百“老弱”排成半月,距北门四百步——刚好在箭程外。
“咚——咚咚!”
铜锣一响,城上守卒集体打哆嗦。
接着歌声飘起:
“洛阳洛阳,开门不杀——”
嗓音参差不齐,却因此更显“真实”,像一群真饿慌的百姓。
唱到第三遍,城头有人探头骂:“别唱啦!再唱射你们!”
“降汉降汉,吃饱穿褂——”
回答他们的,是更整齐的歌声。
有人敲脸盆,有人拍娃屁股伴奏,场面离谱又魔性。
守卒面面相觑:
“这……打不打?”
“打个屁!一群老头小孩,你一箭过去,明儿史书写‘朱将军屠杀老幼’,还守个毛城?”
朱鮪披衣急上城,迎面就是一句:
“一开城门,家家炖肉——”
歌声直往耳朵里钻,比箭还难挡。
他看见:
火光下,不少百姓扶着墙根听,有人偷偷抹泪;
更远处,汉兵大灶炖肉,香味顺风爬墙,像无形小手勾人。
朱鮪心里拉扯:
忠君?
——更始帝已死,玉玺缺角,死守算愚忠?
救民?
——一开城,就是降敌,千古骂名?
他想起老母昨晚还问:“儿啊,粮价涨到三千钱一斗,百姓怎么活?”
再想起那封“小乌龟帛书”:
“忠一人与忠苍生,孰大?”
一时间,这位铁面将军,眼眶竟有点湿。
副将李乐凑过来:“将军,要不……射响箭吓散他们?”
朱鮪抬手:“不……让他们唱。
百姓饿,唱几首,不犯罪。”
说罢,他转身下城,背影被月光拉得老长,像一根顶天的独木桥,摇摇欲断。
汉营里,邓晨端着五粮液,遥遥敬城头:
“朱将军,味道如何?
这酒叫‘五粮’,粮是粮,酿的是命。
你守的是砖,我守的是锅;
砖能压死人,锅能养活人,你选哪口?”
冯异侧耳听城头无动静,叹服:“先生,你这招,比十万兵还狠。”
“不狠,”邓晨抿酒,“只是让选择更疼。”
天蒙蒙亮,工兵继续挖,坑已连成“十”字,像给北门画了棺材线;
夜里,歌声继续飘,百姓开始跟唱,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朱鮪连续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