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浦路斯将军带着几个随从冲至宅邸的花园,隔着老远就望到密密麻麻的火把在远处涌动。
有亲卫队的士兵捂着受伤的右臂跑回来,见到塞浦路斯将军,荒忙喊到:“将军!
正门已经失守!
海军的那些人正在朝这边冲来!”
“他们有多少人?”
塞普路斯将军问道。
“数不清楚!
密密麻麻,成千上万!”
“该死!
该死!
该死!”
他至今不敢相信阿姆留斯真的会在这时候带着大军攻打过来。
尽管打了一个败仗,但阿姆留斯带回来的海军士兵,七、八千人还是有的。
光靠自己宅邸的这一点亲卫,数量根本就不够用。
“快,我们从后门走!”
他喊到。
“将军,夫人和小姐她们还在房间里!”
“管不了她们了!
我们得尽快去卫城的高地军营调兵!
那两个女人又不是没有手和脚,自己能跑。
要是跑不了,阿姆留斯又想要,那就送给他吧!”
当阿姆留斯带着军队冲进宅邸里时,塞浦路斯将军早就已经带着几个随从逃跑了。
他的妻子也混在仆人们中间溜了出去,留在里面的只剩下还没有来得及跑的几个仆人。
他不死心地让士兵仔细搜索了一番,最后在床底下现了后知后觉、不知所措的将军的女儿。
如传闻的那般,那是一个标志的小美人。
但阿姆留斯根本就没有多看她一眼。
他下令部下将这个女人拷起来当成人质带走,然后就急冲冲地转身跑出了宅邸。
“塞普路斯将军肯定是去调兵了!
我们兵分三路!”
他一边小跑着一边对海军士兵们下命令,“一路去追击,看看能不能追上拦下他;另一路去港口,把船上的蝎弩等器械搬下来;最后一路随我来,去控制城里的粮仓和金库!”
当阿姆留斯率军赶到粮仓前时,正遇到城中的士兵推着运输车从另一侧赶来。
海军士兵们冲上去一阵厮杀,把城中的士兵给打退,把所有运输车都给拦了下来。
这一下,塞浦路斯将军可急了。
他知道阿姆留斯率领的海军士兵人数虽多,但除了接舷战士兵外,绝大多数的桨帆手都没有什么陆地作战能力,舰船上的器械中,也没有可以用来攻城的重型武器。
因此已经打定了主意坚守卫城,等待各地的援军。
按理说,阿姆留斯一时半会儿是攻不下卫城的,可现在粮食被阿姆留斯抢先一步断掉,那问题可就大了!
“将军!
海军的那些杂种已经在粮仓附近的街巷上布置了大量的军械、人员,我们冲不过去!”
“守株待兔是吧?好、好!
看看是谁比较狠!”
卫城处于城东的高地,站在城墙上,下方的城市一览无余。
塞浦路斯将军把牙一咬、把手一挥:
“投石机!
调转方向!
给我瞄准粮仓的位置,使劲地砸!”
“将军?”
他身边的军官们惊呆了,“粮仓是在街区内啊!
朝着那里投石弹,附近的民宅全会遭殃的!”
“你们都要饿死在这里了,还管那些民宅干什么?”
塞普路斯将军吼道,“给我使劲砸!
让我看看海军的那帮孙子,能龟缩多久!”
随着部署在卫城上的十余台投石机开始吱呀作响,塞浦路斯的居民遭了殃。
他们有的还在熟睡之中,还没醒来就被从天而降的石块砸成了肉饼;有的已被惊醒,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上方的屋顶塌下、无处可逃。
哭喊声、尖叫声很快就开始在城中扩散,妻子痛苦地抱着被砸死在身边的丈夫,父亲惊恐地挖掘着废墟中的婴儿。
当然,在街巷中列队的海军士兵也遭到了严重的打击,每当石块落入密集的阵型,就会造成大片大片的伤亡,几次下来,士兵的斗志全无,阵型开始溃散,那些布置好的蝎弩等器械虽然没有被石块直接砸中,但因为塌陷的房屋阻挡,已经无法使用了。
“将军!
我们撤离这里吧!”
一些海军的军官喊道,“继续在这里驻扎,是白白地挨打啊!”
“撤离?撤离了,敌人就该下来控制粮仓了!”
阿姆留斯喊道,“这里是敌人的领地,我们没有撤离的时间。
给进攻,向前进攻!”
海军的士兵开始朝着卫城冲锋,这正合了塞浦路斯将军的意。
滚木、巨石、弩矢纷纷从城墙上落下,海军的士兵们一批又一批地倒在了进攻城墙的途中。
“将军!
卫城的守备太严密了,士兵们损伤严重!”
“守株待兔是吧?”
阿姆留斯朝地上啐了一口,“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