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宽的白纱盖在她身体的正面。
她感到大腿附近有点漏风,凉飕飕的。
不过更凉的是她的手臂,那些药膏不知是用什么做的,一沾在手上,就渗入骨髓地凉。
这时她才猛地意识到——不只是正在被涂抹药膏的手臂,她的浑身上下,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泛着同样的凉意,其中甚至包括几处令她说出来都要脸红的私密部位。
她尖叫一声,甩开法兰西岛伯爵的手,抓着那层白纱缩到了墙角。
“你干了什么!”
她用颤的声音喝问道。
法兰西岛伯爵将那盒药膏盖好、摆在一旁,那药盒是用翡翠制作的,小巧精致。
做完这件事,他将双手伸进脸盆洗了洗,又掏出手帕,慢悠悠地擦干了自己的手指。
最后,他不慌不忙地把手帕叠好,塞回了自己的上衣。
“你身上到处都是鞭伤,医生建议用烙铁全部烤一遍消毒。
我觉得那样你可能活不了,而且会留下很难看的疤,就用了一点特殊的药。
从契丹运来的,珍品,就这么一小盒。”
“你怎么不去死!”
“对了,你昏迷了有一天了,肚子饿了吧?我有准备一些点心,给你拿进来?”
肚子不争气地“咕噜”
响了一声。
纳瓦拉公主咬住牙齿,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眶流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你为什要救我!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让我活着干什么!”
“你还有一名未婚夫吧?我听说是你自己决定的婚约。
为了这个婚约,你甚至还自作主张,将父母从小给你立下的婚约撕毁了。”
法兰西岛伯爵向纳瓦拉公主投以询问的眼神,见她没有摇头,就自顾自地把头点了点。
“布列塔尼公爵年轻有为,布列塔尼公国繁荣昌盛,这是一门好婚事。
既然还有这么重要的人,那就好好活下去。
这艘船现在正在前往布列塔尼公国,等把你在那边安置好后,我再返回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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