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艾拉带着士兵们冲到甲板上时,厮杀已经结束了。
特索索莫克的武士正在将敌人的尸体分块卸下来,依部位血淋淋地陈列在一旁。
从人头的数量判断,前来袭击的敌人仅仅只有二十人。
艾拉看到有几个阿兹特兰武士嘴角沾着血迹,显然已经吮吸了敌人的鲜血;另有几个人嘴里在咀嚼着肉块,嘴唇张合间,肉块里血的“滋滋”
地向外射了出来。
艾拉只感到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没想到只有这么点人。
欧索马里特似乎还没有聚集军队,只是想偷袭。”
特索索莫克在士兵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这是大好的时机。
我们可以趁此机会直接杀进欧索马里特的宅邸。
如果神使大人你同意,我现在就让我的部下补充魔力。”
“他们不是已经在吃了吗?”
艾拉神色不悦地说道。
“不,你们看到的这些都是在战斗中从敌人身上咬下来的,算是一种进攻的方式。”
特索索莫克辩解道,“毕竟我们觉得,在战斗中用牙齿进攻敌人是不需特别要禁止的。”
这是很明显的狡辩,而且还是从一向对艾拉俯帖耳的特索索莫克嘴里说出的。
“神使大人。”
特索索莫克的声音愈迫切,“我们只是想补充魔力,帮助你获得胜利。”
考虑到这里是战场,而食用血肉是阿兹特兰人补充魔力的方式,艾拉一时竟无言以对。
再考虑到禁止他们补充魔力势必把话题再度扯回到羽蛇神的加护上来,综合再三,她决定点头同意。
然而就在这时,那些吸了血、吃了肉的阿兹特兰武士忽地脸色大变。
他们痛苦地捂着喉咙,想说话,但出的却只有哑巴那样的“咿、咿”
声。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全都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急忙去船上去请船医。
但是当医生赶来时,那些倒地的阿兹特兰人都已经断气了。
艾拉看那船医又是拉开他们的眼皮、又是挤开他们的嘴巴,上上下下折腾了好一会儿。
然后那船医笃定地说道:
“是毒药,而且是非常烈性的毒药。”
“是什么毒药?”
艾拉皱着眉头问道。
船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过我肯定这毒药是他们临死前服下去的,像这种剧毒,他们不可能在提前服用的情况下进行战斗。”
艾拉差点把“废物”
两个字骂出来。
她一眼就看出来的事情,这船医却捣鼓了半天。
之前达斯特起疹子的时候、还有波波精神错乱的时候,他给的方案几乎就像是在开玩笑。
她还特地为了这次远航,找了瑞典除帕拉塞尔苏斯外最有名的医生!
从船医的话中艾拉收获的只有一点:这是一种陌生的毒药,而且现在她们拿不出解药。
特索索莫克脸上充满了惊恐:“这……如果没有神使大人的禁令,我肯定是率先食用他们血肉的人。”
不多时,这份恐惧很快又化为了愤怒:“欧索马里特居然想用这种方法暗害我!
我要剥下他的皮做大衣!
阿兹特兰的武士们,现在就随我杀进他的房子里!”
“先等一下。”
艾拉拦下特索索莫克,“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正面强攻恐怕不是上策。”
“还等?”
特索索莫克按捺不住了,“要是等欧索马里特聚集完军队,事情就会麻烦的多!”
“不急。”
艾拉镇定地说到,“欧索马里特不太可能在派暗杀者的同时聚集军队。
以情报的掌握来论,我们比他早了好几步,还有的是时间。”
“你说的对,是我着急了。”
特索索莫克在原地做了几口深呼吸,“虽然度很重要,但也不能没计划一股脑儿朝敌人冲。
神使大人,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想了解一点:欧索马里特的军队分散驻扎在哪里?又有多少人?”
“具体人数我不知道。
但岛上没有战事,除了值勤的必备人手外,其他人应该都散布在各个街区,住在自己的家里。”
特索索莫克回答道,“他们各自有着自己谋生的职业。
哪怕是我的鹰武士和豹武士,在受到战争的召集前,也是住在自己的家里的。”
“也就是说没有常备兵。”
艾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他召集兵员的度如何?”
“如果有需要,所有年满十七岁的男人全部会被召集。
相关命令只要传递给各个卡尔普利的长老就好。”
“卡尔普利?”
“街区。”
特索索莫克解释道,“每个阿兹特兰人都属于某一卡尔普利。
每个卡尔普利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