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怀里的人儿却很快挣扎了起来,他只得松开手,苏琳琅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倔强地看他,“所以这便是你当年一纸和离书一走了之的理由?”
薛诚张了张嘴,最后的千言万语还是化为了一声歉意,“对不起,娘子…”
这声娘子让苏琳琅恼火,明明已经有了娘子了,居然还这样喊她。
“这声娘子你还是留给别人吧!”
她猛地一把推开薛诚,转身冲着外头大喊:“来人!送客!”
一瞬间,门外守门的下人都冲了进来,打头的是六子。
薛诚如今哪里顾得上旁的,眼见着苏琳琅就要离开,连忙脱口道:“没有别人!”
走到门口的人顿住了脚步。
六子默默后退了半步,给薛诚让出了道。
见状,薛诚再也没有迟疑,他上前去从后面将人搂抱进了怀里,他弯着身子,下颚抵在了她的颈窝,这样的姿势让他的声音无比清晰地流入到了苏琳琅耳中。
“没有别人,只有你。”
男人的声音带着热气,犹如一颗石子在她的心间砸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苏琳琅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只是这样一来,她那小巧诱红的耳尖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薛诚面前。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冲六子挥了挥手,“你们且先退下。”
六子会意,带着下人们退下了,临走时还把门也顺便带上了。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时,苏琳琅才没好气地开口,“你倒是好本事,才来了府中一日,这些下人倒是都听了你的去了。”
她虽然这般说着,但却没有挣开薛诚的怀抱,显然已经消了气了。
还是这般好哄的性子,说啥就信,幸好没被旁人骗去,薛诚想着。
随即目光瞥过了她身上的嫁衣,他的心头一荡,抱着将人转了过来,轻声哄道:“那也得多谢娘子尽心竭力照顾了我一夜。”
苏琳琅当即羞道:“谁是你娘子了,可莫要乱喊。”
“娘子,莫要恼了,那日你见的那是水玲珑,她如今已是镇远大将军夫人,也是我的义妹,那日她在街上喊得也并非是我,你若不信尽管差人去南宫府打听。”
南宫枭被封为镇远大将军一事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去打听,圣上亲封,满城皆知,而他的夫人水氏也成了盛京城各个贵妇都羡慕的对象。
只是她们只羡慕她如今的地位,不知这地位得是在边境镇守多少个日夜才换来的。
想到这,苏琳琅突然有些忧心地看着薛诚,“那你怎会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
苏琳琅想问他在边境过的好不好,苦不苦,可始终问不出口,她怕从他嘴里听到九死一生。
薛诚伸手轻轻一勾,便握住了她滑若凝脂的柔荑,粗糙的手刺的苏琳琅有些痒,也有些疼。
心疼。
握笔的手不该是这般的。
泪意再次筹集在她的眼眶里,却没有流下来的机会,薛诚帮她拭了泪,轻笑道:“莫要哭,我没事,我去找镇远大将军学武去的,并没有上那战场,你看,如今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
“你如此便只是想保护我?!”
“正是。”薛诚的眸光柔情似水,眼底那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娘子,我心悦你。”
苏琳琅的心口怦怦的跳个不停,她对薛诚有情,但这情感却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如今听到心上人亲口诉说对自己的爱恋,苏琳琅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狐狸眼也不自觉地睁大,眼里的惊喜和羞涩跟随着她的心声再一次暴露在了薛诚面前。
“啊啊啊,他说他心悦我诶!可我还没做好准备洞房啊。”
那日见面,薛诚就没听到苏琳琅的心声了,还以为以后再也听不到了,结果现在又突然出现,竟然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三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直白啊,居然已经想到洞房了。
洞房现在恐怕不行,但……
薛诚幽幽地看向了她的红唇,倾身吻了上去。
三年来,两人都是对彼此牵肠挂肚,如今误会解释开了,又如何不旖旎呢?
唇齿相依厮磨,气息交缠,面前的人又格外的魅惑,薛诚真是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啊,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一忍便忍到了两人大婚。
在繁琐的过场终于走完后,薛诚来到了新房前,只是还没进去便听到了里头的声音,一会儿念着他怎么还没来,一会儿又抱怨头面重,倒是没喊着饿,应当是找机会吃过了。
他失笑着推开了新房的大门。
一瞬间,所有的心声都消失了。
属于他的新娘子盖着盖头正坐在床边,显然是听到了他的动静,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心声也从之前的杂乱慢慢汇成了一句,“他来了…”
薛诚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挑起了她的红盖头,露出了那张娇艳绝美的面容。
薛诚喉咙一紧,灼热的目光让苏琳琅羞得不敢抬头,这一刻,洞房里静的只能听见两人彼此的呼吸声,急促又充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