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弯刀般的冷月之下。
杨安压低身形,趴在屋顶上,稳住手揭开一片青瓦,屋内的光亮顿时透了出来。
顺着瓦片的缺口向下望去。
他看到吵闹的屋子里摆着一席大宴,四个长相颇为相似的汉子围坐在席间,每人怀里都抱着一两个衣衫不整的姑娘,边吃肉喝酒,边嬉闹。
想来这四人。
便是那两家丁口中的杜家四位庄主。
酒席上,杜家四位庄主中排行老二的杜春酒足饭饱,酒劲上来后索性脱去外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他顶着一嘴墨黑的络腮胡子。
光着膀子哈哈大笑,笑声中胡子一颤一颤的。
“红鳞角蟒的血有价无市!”
杜春兴奋道:“崔大少爷出手阔绰,如今帮他做成这件大事,大哥在云州城就要平步青云了赚满富贵了!”
坐在主位的大哥杜阳,头戴书生头巾,身穿宽袖长衫,身前还放着一把折扇。
喝了一天酒。
他的脸上微有醉意,开怀笑道:“喝酒!喝酒!在富贵也是你我兄弟一起!”
三个兄弟欢喜着一同端杯敬他。
老三杜白酒量如海,喝了一天也不见醉,嫌小碗不过瘾,干脆提起脚旁的酒缸大口往嘴里灌。
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洒落在衣襟上。
坐在他大腿上的姑娘忙用帕子帮他擦拭,却不小心碰到了他胸口的伤口。
杜白虎眼倒竖。
猛地将酒缸砸在那姑娘的头上。
“啪”的一声,酒缸碎裂,血水混着酒水从她头顶汩汩淌下。
双眼一翻。
那姑娘直挺挺地从他腿上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其他姑娘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僵硬。
咬着牙不敢有半点动静。
杜白晦气地将那昏死的姑娘踹到一边,怒着脸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伤口,骂道:“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咱们兄弟不就是玩玩他老婆吗?那狗日的猎户,居然还敢对我们动手,差点着了他的道!”
提起这事。
老四杜雪脸上挂起怀念之色,将手伸进身边姑娘的衣裙中,笑眯眯道:“倒别说,那村妇虽然是个村妇,却真有味道。尤其是她丈夫儿子在场时,那反抗的小劲……嘿!绝了!”
杜春讥笑道:“蠢妇人一个,到那时还妄想我们放过她丈夫儿子,还问我为什么,真是天真。”
“二哥此言非也。”
杜雪摇头晃脑道:“就是这样天真的才有趣味,才是妙处所在,真想把那妇人抓回来接着享用。”
“你还真想带回来?”
杜阳讶然而后好笑道:“若是你真喜欢,明天便让人把她抓回来。”
杜雪道:“这样不好吧,大哥?”
“有什么不好的?一群卑贱的爬虫罢了。被我们兄弟看上,那是他们的福分。”杜阳举杯道:“大家喝!”
杜春应道:“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豪气!”
杜白也附和道:“可不嘛,咱们杜家庄能有今日,全靠大哥本事。”
想着那郑夫人的身体。
杜雪兴奋地道:“谢谢大哥,大哥对我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