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来。
而今怎会这般好心,派人给她看病,还主动将她接回京中。
这京中,还不知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施元夕。
施元夕拉住她的手,对她笑:“放心。”
京城早晚都得要回。
大伯母不派人来,她也会主动想办法回去。
留在越州,除了施家这个破旧的宅院外,她手中什么都没有,还有个施家女的身份,施家若何时想起她来了,就能用一张婚约直接将她嫁出去。
施元夕不是听天由命的人。
从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既然将她送了回来,那她的人生,便只能由她来自己来决定。
三天后。
汪氏备好了船只,施元夕带着寥寥几件行李,张妈妈、乐书两人,离开了小院。
临走之际,施元夕回眸看了眼这个破败的小院。
施家对她并不上心,这小院年久失修,周遭环境也算不得多好。
可她们却能在这边安稳地住上三年。
施元夕收回目光,上了一顶青色轿子,到达码头,又改换了船只。
越州偏远,哪怕是走水路,也将近行驶了半个月,才驶入了京城境内。
船只抵达码头时,已是黄昏。
橙红的夕阳将水面染得炽热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停着一艘奢靡的画舫。
快要入夜,画舫上点了灯,灯光在水面映射下摇曳轻晃。
丝竹声阵阵,带着这满船的花灯,叫人恍若坠入了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