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会了原位,笑道:“韩兄还真是收藏大家,在你的收藏里,不乏孤本、名人字画。要论最有价值的,莫过于那一幅张旭的狂草。”
韩清笑眯眯的说道:“易兄此言差矣,张旭的狂草虽然难得,但是存世不少,以后未必没有超越他的人存在。所以,韩某认为,韩某的收藏内,最具价值的,应该是杨鹏的一诗、一词、一画。杨鹏可谓是天纵奇才,习文短短一年,就练就了满腹经纶,诗才更是冠绝天下。
除此之外,杨鹏创出的素描画派,自成一家。独创的瘦金体,更是有大家风范。最重要的是,杨鹏人今岁才二十有一。
如此人物,我等只能望其项背。即便是再过千百年,也无人能超越。”韩清一脸倾佩的表情,搞得杨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杨鹏很想告诉韩清,让他再等几年,等他掐死了年幼的苏老泉,把苏轼灭在萌芽之中以后,韩清再吹捧他无人超越也不迟。
当然了,这话杨鹏只能想一想,没办法说出来。而且,就算是他真碰到年幼的苏老泉,也不会真的这么做。顶多把苏老泉收入到门下,当一个记名弟子。然后让以后的苏轼苏大吃货,一辈子站在他的光辉下过活。
也归正传。让杨鹏没想到的是,韩清居然是自己的粉丝。杨鹏唯有陪着韩清,厚着脸皮,一起吹捧自己,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的。
一开始吹嘘杨鹏人,韩清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杨鹏努力回忆着自己抄过的诗词,吟出来,每一首都加以赞扬。
一下子就得到了韩清的认可。韩清几乎把杨鹏引为了知己,无话不谈。白衣女子在一旁听的心驰神往的。知道内情的沈鹏,翻着白眼,嘴角抽搐,差点儿羊羔疯都犯了。
韩清和杨鹏也没光顾着聊杨鹏人,在话题扯开了以后,两个人也抽空聊了聊正事。“易贤弟,听闻琉球钱行是琉球皇室所设,琉球皇帝又姓易,莫非易贤弟乃是琉球皇室之人?”两个人在交谈的时候,曾经互相通禀年龄,杨鹏比韩清小一岁,因此被称之为弟。杨鹏摇头笑道:“琉球钱行只是假托于琉球皇室之手,并不是琉球的产业。我虽和琉球皇帝同姓易,但是却并没有血缘关系。
说来也惭愧,陛下在创立琉球的时候,我祖父曾出重金支援与陛下。陛下在立国以后,怜悯我祖父的功德,赐下易这个皇姓。本质上,我们家还是我们家,一个纯粹的商户。琉球皇室是琉球皇室,跟我们却并非一家。”
韩清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番故事。如若今日没有见到易贤弟,为兄还了解不了其中的道道。”
杨鹏讲述的这个故事,很明显也是摸着韩清的脉搏讲的。韩家也面临着赐姓的问题。因此韩清对于琉球的说法,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皇室尊贵,贤弟祖父能蒙南国皇帝赐姓,也是福缘深厚。”这话听着是在夸奖杨鹏,实际上何尝没有安慰自己的意思在里面。改姓耶律,或许对于韩家来说,能让韩家的富贵更上一层楼。
可是,从小崇尚汉学的韩清,却觉得这有种背宗忘祖的感觉。他其实并不赞同韩家改姓的问题。奈何,他老子和皇太后打的火热,又是一家之主,他的决定谁也无力阻止。
“哎~”韩清长叹了一口气,索性不去再想这些烦心事儿,他对杨鹏道:“易贤弟,今日为兄请你到此处赴宴,主要为两件事儿。
我们族中有人看中了你们琉球钱行的财力,所以想在里面掺一脚。但是他们又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得知了你这位钱行的东家到了上京城以后,就派我出来,探查一下钱行的底细。”韩清顿了顿,坦言道:“为兄也不瞒着你,族里的人决定,若是你钱行背景身后的话,他们就选择跟你们采取合作的态度。若是你们背景浅薄的话,他们就会生吞了钱行。”
杨鹏愣了愣,拱手道:“多谢正清兄告知。只是贵族的族人,想要杀鸡取暖,就不怕崩掉了牙口吗?”韩清感慨道:“他们随着我父的权力日益高涨,已经越发肆无忌惮了。为兄虽然跟你谈得来,但也只能把实话告诉你,却不能帮上你。”
杨鹏笑眯眯道:“正清兄能坦然告之,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至于贵族的族人,想要吞掉我琉球钱行,是不是有些托大了。辽国如今内忧外患,内部政局不稳,外部又有大宋这个强敌环伺,还要算上最近崛起的复兴关杨家。如果再惹上我们琉球,不怕招来灭国之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