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老头,伙同杨贼读十恶不赦的天京新城消息,论罪当斩。我今天让人用鞭子,抽死他!”“这两个杨贼的贼兵,我也要抽死,让杨贼知道我山东不是无人!”
农民们哪里知道为什么这三个人为什么该死?反正汪老爷说要抽死这三个人,那这三个就肯定没活路了。农民们目光麻木地看着集市中间的行刑场,没有一个人说话,只等着看汪老爷的家丁行刑。
汪铭全一挥手,一个强壮的家丁拿着鞭子走上去,狠狠一鞭子抽在张老头的身上。张老头发出一声惨叫,叫得十分凄厉。围观的百姓们看着那挥舞的皮鞭,脸上都露出了畏惧的神情。众人都暗道一定要听汪老爷的话,别哪一天自己也被汪老爷这样抓起来抽死。
众人正在那里害怕,却突然听到东面传来一阵滚滚的马蹄声。那蹄声滚滚,不像是一匹两匹马发出来的,起码有几十匹马同时快马驰骋,才会发出这样的马蹄声。那马蹄声像是踏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人惶惶不安。又像是一片春日里的惊雷,仿佛要把这沉闷闷往下陷的天,也要踏破。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在人群里喊了一声:“燕王爷的大兵来了!”那个正拿着皮鞭抽张老头的家丁,吓得双手发抖,手上的皮鞭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围观的百姓像是退潮的海水,轰一声全散了,撒腿往家里跑去。最后集市上只剩下汪家的家丁。一百多个家丁站在汪铭全的身边,脸色发白,却又不敢抛下汪老爷独自逃命。
汪铭全也十分害怕,他是听说过燕王大兵攻打庞太师的儿子的事情的。但是这一次整个山东到处都在烧砸,也没听说杨鹏出手杀人。正因为前段时间杨鹏的沉默,汪铭全才胆子壮了起来,敢绑杨鹏的士兵。汪铭全猜测杨鹏是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和整个山东的士林对抗。
也许,杨鹏的力量只局限于控制几个城市,还到不了乡村?控制城市是简单的,几千人占领城池就可以大开杀戒。但要控制辽阔的农村,那需要多少人?
汪铭全要和杨鹏斗,因为这斗的是他的命根子。如果杨鹏势力逐渐深入山东,在山东向士绅收税,汪铭全诺大的产业可能就要土崩瓦解。如果汪铭全和沧州的士绅一样只收略高于田赋的地租,他拿什么来养仆人,养账房,养家丁,养妻妾?汪铭全的儿子们各个妻妾成群,如果投献土地的小民都走了,汪铭全的儿子们怎么生活?
而且这华店乡素来是汪铭全说一不二,几十年了。汪铭全实在没习惯华店乡出现一个和自己唱反调的声音。汪铭全有一百个理由和李植斗一场。但是他没想到,杨鹏的反应这么快。五十匹大马载着五十个虎贲师大兵,身穿全身钢甲,气势汹汹地朝华店乡的集市冲来。集市上看热闹的人群眨眼间一哄而散,只剩下围在汪铭全身边的一百个家丁。一百个家丁围着汪家老爷,因为害怕不断往后面退。
但他们吃的是家丁这口饭,因为切身利益,他们又不愿意放下手中的刀棍。汪铭全脸色惨白,却又强自镇定。他琢磨着这么多人保护自己,杨鹏的大兵不会敢把自己这一百家丁全杀了吧?被绑在旗杆上的茶铺老板惊讶地看着虎贲师的大兵们,激动得满脸通红。果然,自己读天京新城的事是正确的。王爷既然决定在山东收留流民,就有保护的手段。汪家家主凭恃一百家丁以为可以横行华店乡,实际上是飞蛾扑火。
那个突围而出的家丁骑在马上把手一指,说道:“排长,就是这一群汪家人,要杀我们的人。”那个排长一挥手,说道:“持械抵抗的全杀了,一个都不放过!”五十个大兵呼啸一声,拔出了背上的马刀,朝一百个家丁冲了过去。马蹄敲打在地面上,把集市的地面敲得都微微颤动。
一百个家丁看着迎面冲来的五十匹大马,终于绷不住了,撒腿逃了。那动辄六、七百斤的大马,撞上来可是能把人活活撞死。一百个家丁抓着刀棍,抛弃了汪家家主,像是一群慌张的麋鹿一样在集市里乱窜。
虎贲师的大兵,却不准备放过他们。锋利的坩埚钢马刀被拔了出来,快马追上了逃窜的汪家家丁们。骑马的步兵们将钢刀轻轻架在手上,手上根本不需要用力,靠马势就能把钢刀压进溃逃家丁的皮肉里,划出致命的伤口。被钢刀划开身体的家丁只觉得身上一凉,就冒出喷泉一样的血涌,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他们捂着巨大的伤口,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骑马的虎贲师大兵们砍倒一个,就毫不犹豫地朝下一个追去。这些家丁欺负平头百姓时候十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