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人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也亲眼见证过有人扛不住被人糟践,扛不过饥饿,死在那牛棚里溅不起一点水花的。
她为那些老人感到不值,也为那些老人感到悲哀。
他们没有死在敌人的炮火里,却死在了那些激进分子的手中。
他们本该被敬重,却被亲人践踏至此。
卓爷爷活下来已是奇迹,可活着的他,在他们眼里竟不如一段过往值得珍视。
他们谈委屈,可曾想过他蜷缩在漏雨的屋檐下时,连一口热汤都未曾喝上?
他们要认亲,却连一床御寒的棉被都不愿递出。
人心凉薄至此,又何怪他闭门不纳?
真正的孝不是事后的哭诉,而是当年风雨里的撑伞人。
而他们,早已失了资格。
“卓然,我认识卓爷爷的时候还不到十岁。
我也饿,那家人从来不让我们上饭桌,吃的都是他们一家人的残汤剩饭。
我那天见到卓爷爷的时候,他遍体鳞伤,手里,紧攥着几根草根。
草根上还沾着土,他就那样咀嚼着,背上背着背篓,还要捡牛粪。
那天,他还在高烧,走路都打着摆子,可还是得要干活儿。
可能那时支撑着他的信念就是:他要活着回去见自己的儿孙。
我奶奶说,哎,都是可怜人。
可谁又想到,儿孙竟成了他晚年最深的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