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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抓富贵儿的狗头,眼底深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烧得更旺了。
“嘿,玛德,这狗东西!”
她松开狗头,咬着后槽牙骂,眼神凶得能剜人肉。
“脸上添了那么大一道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跑得倒挺溜。”
她猛地上前一步,手掌拍在老牛瘦骨嶙峋的肩膀上。
“说!他窝在哪个耗子洞?老娘今天非得把他那颗头拧下来,当球踢!”
老牛被拍得半边身子发麻,脖子一缩,后背直冒凉气。
但他心里门儿清,眼前这位姐再凶,也不会真把老大怎么样,以前老大挨她的揍还少么?
他活儿也不干了,直接跟摊主撂挑子。
“姐,嫂子姐,这边!我带你们去,挺远的...”
三人一狗开着那辆饱经沧桑的小面包,老牛缩手缩脚地挤在副驾。
车子七拐八绕,最后绕到了紧挨魔都基地屏障的最外围贫民窟。
几栋塌了半边,摇摇欲坠的断楼杵在夜色里,像个沉默的垃圾堆。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霉味儿和掩不住的屎尿味儿。
楼里乌漆嘛黑,别说电灯,连根蜡烛光都稀罕,正是晚上活动的时间,可这破地方像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