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接过拐杖,紧紧攥在手里,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嘴里却含糊道。
“没就是就是浑身疼哎哟
老二!
你说,你最近又在外头的得罪谁了?!”
看着白宝山紧紧攥着拐杖,又直指白泽的样子,白文清眼底的怀疑更深。
白家别墅里鸡飞狗跳,两人前脚溜回家关上门,白羽后脚就掏出手机。
指尖划拉着屏幕,把拍下来的私库地图照片放得老大,作图工具掏了一大堆。
她拧着眉,头丝垂下来扫着地图。
铅笔尖戳在纸上,沙沙作响,对照手机,一点一点地往地图上测算标注。
距离最近的那个物资点,戳在基地外三十里一片烂楼废墟下。
最远的那个,直接扎进了百多里外的荒山脉里。
张爻歪着脑袋凑过去看,下巴颏蹭着白羽肩膀,热烘烘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
“嚯!
这老头儿属耗子精的吧?挖这么多坑,藏他那些棺材本儿?”
她手指头戳着地图上最远的点,嘴角扯开。
“啧啧,这得跑断腿”
白羽没空搭理,专注地把最后一个点戳上,吹了吹橡皮屑。
她直起腰,手指点了点那几个深山老林里的点,侧过脸,鼻尖蹭到张爻脸颊,眼神清亮得扎人。
“收拾东西,走。”
“啊?现在?”
张爻猛地坐直了,眉毛挑得老高。
“屁股还没坐热乎呢”
白羽伸手,食指屈起,在张爻脑门上弹了个脆响。
“你要等老头儿缓过来,去挪窝?”
“嘿嘿行,那咱快走。”
张爻捂着脑门咧嘴,心里乐翻天,她老婆是会坑爷的。
随便招呼土拨鼠一声看家,两人便悄没声儿溜出基地,扎进了外面那片吃人的废墟里。
这一趟踩盘子,着实招罪,路上不知杀退了多少眼红的鬼。
半个多月风里来泥里滚,两人身上的味儿比垃圾堆还冲。
张爻的冲锋衣被乱石划拉出好几道大口子,白羽盘头的皮筋换了又换,头胡乱扎着,灰头土脸。
全仗着张爻这个活阎王开路,加上白羽冷静指挥,两人才算囫囵个儿摸清了所有私库的底细。
十二个!
整整十二个比刘家仓库还大的窟窿!
八个塞得满满当当,罐头堆得顶,真空包装的米面一眼望不到头,药箱子更是集装箱一体囤。
枪弹散着机油味儿,成箱金条和亮闪闪的稀有金属晃人眼。
剩下四个,居然是建在地下深处,保存得贼拉好的大水库。
最大的“卧槽”
,藏在最深最远的山脉里。
当两人终于摸到那个掏空的山肚子入口,看清里面停着的玩意儿时,张爻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
山肚子掏得能直接起降战机!
一根根比猴面包树还粗的合金大柱子,顶着天,门是三道比银行金库还厚重的合金大闸。
“我操”
张爻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鸵鸟蛋,单这私库造价就得老鼻子钱了。
还有旁边停机坪上,两架通体漆黑,线条硬得硌牙,浑身散着凶气的铁疙瘩,跟俩沉默的凶兽一样趴在那儿。
粗壮旋翼叶片,厚实装甲板,机翼下挂着武器接口。
白羽蹙眉,认出了武装直升机的型号——白毛鹰家的阿帕奇。
张爻被勾了魂儿,“嗷”
一嗓子就扑了过去。
整个人跟八爪鱼似的扒在冰冷机身上,脸颊死命贴着防锈漆,双手哆嗦着乱摸,嘴里倒吸凉气。
“我的妈呀!
我的姥!
咱省吃俭用换的云雀,跟它一比,就是只拔了毛的鸡崽儿!”
她绕着直升机打转,手贪婪地抠着冰冷铆钉和装甲缝儿,恨不得把整架飞机生吞。
白羽也倒抽一口凉气,喉咙紧。
她知道那烂老头儿有钱,但没想到能有钱到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玩意儿也能搞来囤着?还一囤囤俩?!
旁边货架还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架崭新的云雀单人飞行器。
角落里,航空燃油桶堆得跟山包似的,连云雀的特殊燃油,都是按吨算。
还有整排的改装防弹车、特种越野、重型工程车、农用车
甚至还有两个集装箱的古董收藏,不光有本国的,别国的古董收藏也不少。
张爻看着曾出现在课本上的老物件,伸手一探有反应,当时就呸了一口。
“玛德!
这真是故宫一件,你一件啊?!”
整个山肚子里的东西,多到让张爻都感觉喘不上气,身体直哆嗦,眼红的滴血。
魔都基地的供销商场跟这儿比,就是个乡镇杂货铺。
张爻狠狠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冒烟,扭头看向白羽,声音都劈叉了。
“老婆那老头儿
这他妈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