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一样。
而且人群里,混着些眉眼轮廓,看着就别扭的人,可张嘴骂娘又全是地道华国话,透着一股子怪。
除了他们这间屋,医院里早没其他活人,医护人员更是被暴徒折磨致死。
走廊楼梯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血腥味儿浓得呛鼻子。
电断了,整个医院黑咕隆咚,张爻身上那些滴答仪器,屏幕全黑。
营养液的袋子也见了底,管子里的液体半天不往下走一滴。
白羽喘着粗气,把手里两把卷刃豁口的剁骨刀“哐当”
扔地上。
从死人堆里扒拉出一根尖头钢管,从尸体身上撕下布条,将钢管死死缠在右手上。
左手拉住张爻的病床扶手,嗓子哑得快冒烟。
“走,找药,挪地方。”
土拨鼠几人,咬牙互相搀扶着爬起,也顾不上疼,七手八脚帮忙抬人。
一群人抬着床板,在堆满尸体的楼道里摸索,刚下到楼梯拐角,就从下面又涌上来一大波人。
个个眼珠通红,手里拎着刀斧钢管,把几人堵了个严严实实,看着白羽淫笑出声,满嘴荤话。
“阿爻”
白羽侧过头,冰凉手指,轻轻摸了摸张爻苍白的脸,声音疲惫到极点。
“还不想醒吗?别怕,不想醒我就去陪你”
话音落,她猛地抬起那双熬红的眸子,最后一点光烧起来,准备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