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张爻心里那股刚冒头,名为被认可的小火苗,“噗”
一下,就被一盆名为膈应的冰水浇灭了。
她撇撇嘴,脸上表情复杂得像吞了只苍蝇。
谁稀罕你同意啊?!
老梆菜!
!
!
张爻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弯腰捡起掉下去的碎砖头,随手扔到一边。
抄起铁锹,更加用力地搅拌起水泥,动静比刚才还大,哐当哐当响。
白羽自始至终,抹水泥的动作就没有丝毫停顿。
下面那番感人肺腑的让步宣言,不过是吹过耳边一阵无关紧要的风,激不起半点涟漪。
白宝山在院门外边喝水边喊,回应他的只有富贵儿那持续不断,骂得花样翻新的狗吠。
白文清嘴角扯起一丝极细微的弧度,赶紧上前,搀住老爷子微微抖的胳膊。
“爷爷,您别喊了,伤身子。
咱先回去吧?
我留人看着,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您汇报,您放心,我会盯紧的。”
白宝山浑浊老眼,死死盯着天台上那个始终没回头的身影,胸口堵得闷。
他最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重重叹了口气,整个人都佝偻了几分,颓然地挥了挥手。
白文清扶着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向车队,那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苍凉。
院门外终于清净了,张爻吐掉嘴里溅进去的一点水泥。
“呸,烦人精。”
白羽则像是根本没察觉到刚才那场闹剧,抹子刮过水泥的沙沙声节奏丝毫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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