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告罪?你今日之言……”
柳浩这话还没有说完,这时候出现在桌案后的京兆府府尹公孙良策拿起惊堂木,拍了拍。
“肃静。”
他头顶着“明镜高悬”
的匾额,换了一身付官服,看起来倒是没有在明令宜的食肆里用膳时的老人那么和蔼好说话,官威甚重,不好说话。
柳浩噤声,拱了拱手,“公孙大人。”
他买了个官身,倒是不用下跪。
王婆婆跪下后,公孙良策见她年迈,特允她站起来回话。
“柳浩,王氏指控你假借过继之名,以庶充嫡,将奸生子接入府上,冒充嫡子,侵占亡妻嫁妆,可有此事?”
柳浩大喊冤枉,“大人明鉴,当初我与妻情投意合,奈何妻身子娇弱,还未曾诞下一儿半女,便缠绵病榻。
亡妻一直自责没有孩子,我这才从族中b过继了一孩儿,让他认亡妻为嫡母。
可我这从前的岳母大人,总是想要将将亡妻的嫁妆套讨要回去。
那是亡妻留给勋哥儿的东西,我又怎好违背亡妻的意愿!
谁知道,现在岳母大人竟然还不肯放过我,将这事闹到了公堂之上……”
说这话的时候,柳浩还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像是极为伤心。
他是笃定了王氏如今不过是一没权没势的老太婆,都快要死了,还要给自己找麻烦,既如此,他日后可就留不得这人了。
就算是当年之事不会暴露,但这种风言风语传得过了,总归是对他家的勋哥儿的名声不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