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到了绸缎庄,她连口热汤都没喝,就拉着供货商对账。”
陆老太接过话头,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那供货商是江南有名的‘老狐狸’,仗着今年江南绸缎减产,一口咬定要涨三成价,还说‘要么按新价拿,要么就等着断货’。
账房先生急得直跺脚,阿汐却没恼,反而叫人端了杯热茶给那供货商,坐下来跟他算细账——她说‘李老板,您这铺子一年要出五千匹绸缎,陆家常年在您这拿两千匹,占了近半的份额。
您若涨三成,我固然要多花银子,可您想想,其他客商知道您坐地起价,往后还敢跟您长期合作吗?’”
她模仿着明汐当时的语气,沉稳又有条理:“‘不如这样,您仍按原价给我供货,我不仅跟您签三年的长期合约,还把城西张记布庄、北街的成衣铺都介绍给您——那些铺子都是我相熟的,每月也得要上千匹绸缎。
这样算下来,您不仅没亏,反而能多赚两成利,您看如何?’”
“那供货商愣了半天,最后拍着桌子说‘陆幺奶奶这脑子,真是比男子还灵光’,当场就签了合约。”
陆老太笑着摇了摇头,“你说这孩子,遇事不慌不忙,既不怯着对方的势,也不蛮干硬争,这‘无畏’不是傻大胆,是心里有底气,手里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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