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是很多都是去年防震棚改的新房。
头顶上各种晾衣绳密密匝匝宛若蛛网,许多衣服都冻得僵直,随风摇晃着,像是挂了不少人,看着有点瘆得慌。
张学强还记得家人说过,这座院子,过去是个三路三进的大宅院,抄手游廊、檐牙高啄,后面还带着花园池塘和绣楼。
可现在却成了这幅样子,再也看不出原貌。
只有偶尔能看到的古旧花窗、花砖和斑驳的雕栏画栋,仿佛诉说着那永远回不去的岁月。
“吃了嘛,您呐!”
有人推着哗啦作响的破自行车擦肩而过,习惯地打着招呼。
张学强只是颔首致意,心里却难免腹诽:“我要说没吃,你还管饭啊?”
那人停下脚步,扭头道:“咳,我还以为是谁,闹了半天是学强啊,今儿起这么早干嘛,收破烂去?”
“也是哈,你这样的每天不出去奔嚼谷就得饿肚子,哪像我们工人旱涝保收哈哈。”
“你先别走,去我家找你嫂子,家里一堆橘子皮、鸡毛、废报纸呢,都便宜你了哈,不用谢,价钱给得公道点就行!”
说着还咳嗽两声吐了口浓痰,可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