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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随着神魂的震颤轻轻跳。
变化是从四肢百骸开始的。
先前凝得扎实的维度形态忽然松了,像被虚维树的根须轻轻“拨”
了一下,肩臂处的光影先散了,碎成星子似的光点,簌簌往下落。
他没慌,反倒觉得松快——那些碎光里裹着先前没融透的滞涩,此刻散了,倒像卸了重负。
跟着是躯干。
维度的轮廓一点点淡去,连带着灵识里熟悉的形态感都化了,成了片朦胧的虚无,和零维的“无”
几乎融在一处。
虚维树却在这时动了,根须猛地往虚无里扎得更深,树身银纹亮得烫,淌出的能量顺着根须织成张软网,兜住了那些将散的“虚无”
。
沈维衍只觉眉心一热。
虚无里忽然有光点往中间聚,不是按先前的维度形态凑,是顺着零维奇点的“势”
,一点点凝。
指尖先显形时,裹着层淡淡的银——是虚维树的光,也是零维的“有”
。
等肩头重新凝出轮廓,他抬手摸了摸,触感和先前不同了,更轻,却更实,像把所有维度的“碎”
都熔在了这新的形态里。
虚维树的叶影在他灵识里晃了晃,沈维衍睁眼时,正见零维奇点的光透过他的掌心往外渗。
他笑了笑,屈指轻弹——指尖竟凝出颗极小的光团,落地时没散,反倒顺着虚维树的根须,稳稳扎进了零维的奇点旁。
这哪是碎裂分解?是虚维树牵着零维的势,帮他把旧的形态拆了,再按“从零开始”
的路,重凝出一副能托住新势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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