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进了屋,自己则是随意的在炕沿坐下,将所有糖果都倒了出来,在炕上铺了满满一片。
“力老板前来,是好奇我为何要买这么多糖吧?”
“确实好奇。”贺远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淡然点头。
“毕竟,吴站长你可不像是个贪图口腹之欲的人。”
吴金来闻言,只是拿起一块用锡纸包裹的圆形糖果,在指尖捻了捻。
“这是哈尔滨的酒心糖,用高粱酒做芯,外面是可可。”
“甜中带辣,是以前关外最时兴的玩意儿。”
说到这里,他又拿起另一块方糖。
“这是天津起士林的咖啡糖,苦中带甜,最适合提神。”
“还有这个,稻香村的红虾酥糖,入口即化,满口都是花生芝麻的香味……”
吴金来如数家珍般介绍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表情变得无比复杂,有怀念,有伤感,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有很多战友,都牺牲在了南方的战场上。他们……大多都是北方人,当年是被鬼子从家乡一路打到南边的。”
“他们留下的那些遗孤,很多都是在南方出生的,长这么大,甚至都不知道北方的糖是个什么滋味儿。”
“这些糖比南方的甜得多,我没什么能为他们做的,也只能每个月定期买上这么一批,让人捎回去,给孩子们尝个新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