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转头,妈呀,我身后竟然站着我们班两个同学。
一脸坏笑,带头起哄架秧子的就是我们班一个比较调皮叫王免的男生,绰号叫做兔子,不仅仅是因为免这个字和兔子比较像,更是因为他那两颗大板牙,跟兔子似的。
只见王免呲着大牙,捏着嗓子用夸张的口气对旁边的男生说道:“哎呀~你来我家睡吧,反正我们家随时欢迎你!”
一边说还一边扭着屁股。
那样子让人讨厌极了。
我歪头看了一下陈坤,只见陈坤的脸竟然红了。
好家伙,他这一红不要紧,我感觉我做了错事儿一样,这一刻,我竟然莫名的有些尴尬。
我赶紧跟王免解释,“不是的,是我妈妈和他妈妈去外地办事儿了。
他一个人在家,我妈妈让我们照顾他一下。
。
。”
可是我没等我解释完,王免和那个同学就连呼带叫的往学校跑去,是的,他们似乎并不在乎我的解释,只在乎自己听到的,还有自己想到的。
“对,对,对不起啊。”
我心虚的跟陈坤道着歉。
这下,会不会说不清了?上次我让陈沐晨骑车带着我被语文老师和同学看见,有一次我上体育课晕倒,陈沐晨背我去医务室,好家伙,大家都以为我们俩搞对象呢。
现在,是不是更复杂了。
。
。
早恋在我们这个年纪正常,可是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姑娘和两个大帅哥纠缠不清这件事儿,应该挺刺激吧。
嗯。
我们到了学校,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我坐在位子上,就感觉王免添油加醋的在小声的和别人蛐蛐我。
我感觉有些深重,我是不是刚才路上不应该那么热情的邀请陈坤呢?我只是把他当作朋友。
我想我妈拉着人家妈妈去了外地,我觉得我们照顾他一下也正常。
还是我的脑子简单了,没想那么复杂的事儿。
我自己自我检讨了半天。
下次真得长教训。
想到这里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长大。
。
。
真没劲。
。
。
这半天的课上完之后,我觉得异常的累。
我按照我妈的吩咐到了我妈的厂子里,找到了吴沛霖妈妈。
他妈妈特意给我和小宝儿多做了一份菜,有肉有菜的。
我和小宝儿端着碗就在食堂的简易桌子上吃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陈坤没有来,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早上的事儿给他找麻烦了。
他可能为了避嫌吧。
想到这里,我更内疚了。
我爸如果上班了,就在他们单位食堂吃了,如果没上班,现在应该在家里躺着吧,反正他没来厂子。
吃完饭我在厂子里转了一圈,主要是想看看罗梅在没在。
没想到没看见她。
我问了问厂子里的一个阿姨,他们说罗梅前天就请假了,有两天都没来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我从小吃完饭就犯困,这个我好像说过,反正这时候我又困了。
我想在厂子里歇一会儿就直接去上学了,就不往家里跑了。
大老远的跑回去,看见我爸还心烦。
我就找了个厂子里的半成品库房,这个库房平时是罗梅在管理的,正好她今天不在,我往那毛松松的半成品玩具堆里一跳,全身都包裹在海绵和毛绒玩具里,就像躺在席梦思床上一样,松松软软的舒服无比啊。
慢慢的我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就听见有人叫我。
“师父,师父。
。
。”
我一激灵就醒了。
能叫我师父就一个人啊,罗梅。
我睁开眼睛,看见仓库门口站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罗梅?
“您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来上班了?”
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就那样笔直地站立在库房的大门口,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门外的光线异常强烈,如同一束炽热的火焰,直直地照射进来,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在那耀眼的光芒下,罗梅的背影显得有些模糊,只能勉强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她的身体被光芒勾勒出一道淡淡的金边,仿佛是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然而,由于光线过于刺眼,我根本无法看清她的面容,甚至连她的表情都难以分辨。
“师父,救我。
。
。”
罗梅对我呼唤着。
还没等我应答,顷刻间,一道更加激烈而刺眼的白光淹没了我的视线,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才现,我还躺在那里,只是做了个梦。
我从玩具堆里爬了出来,四下望了望。
仓库大门紧闭着,里面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