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到椰枣林了,但陈家的人来了,穿黑西装,耳朵上有蛇形耳钉,正往阀井这边走!”
“陈九指倒会捡便宜。”南宫夜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铁哨,吹了声尖锐的哨音,阀井的另一头传来“轰隆”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早就跟他说好,我毁黑石,他拿禁术残页,现在看来,他是想连我一起收拾。”
陆惊鸿趁机去挖铜盒。盒盖刚被撬开,里面的东西就让他心头一震——不是禁术残页,是卷泛黄的布,上面用朱砂画着两幅图,一幅是陆氏的龙气眼布局,另一幅是南宫氏的输油管道图,两幅图的交汇处,写着“民国三十六年,陆正南、南宫烈结怨于此”——是陆惊鸿的祖父和南宫镜的父亲!
“民国三十六年,你祖父在波斯湾炸了我父亲的油井。”南宫夜的声音带着恨意,“说是油井占了珠江龙气眼的‘龙脉延伸线’,其实是想抢中东的石油生意。我父亲怀恨在心,才让南宫镜布下这局——你们陆氏欠我们的,该还了!”
阀井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陈家的人到了,领头的是独眼龙,手里的枪指着他们:“南宫少爷,陆先生,把铜盒交出来吧。陈老板说了,谁不交,谁就留在这陪管道里的煞气。”他身后的保镖正往阀井里扔着什么,是些黑色的小球,落地就滚向他们——是陈家的“蚀骨弹”,炸开后会释放毒烟。
陆惊鸿突然把铜盒扔向独眼龙。独眼龙下意识去接,盒子却在他手里炸开,里面的布燃起淡金色的火苗——是陆氏的“龙气火”,用珠江龙气眼的土和朱砂混合制成,专克陈家的毒烟。毒烟遇到火苗,瞬间被烧成白雾,独眼龙的手被烫得“嗷”地叫了一声。
“快走!”齐海生拽开阀井的另一扇门,里面是条狭窄的应急通道,“这是输油管道的维修通道,能通到清真寺的地下室,离黑石只有几十米——阿米尔说那里有密宗的‘镇煞阵’,能挡住煞气。”
通道里弥漫着机油味,墙壁上的管线像蛇一样盘绕。陆惊鸿跑在最前面,手里还攥着那卷布,布上的字迹在跑动中慢慢变得清晰,竟显露出另一行字:“龙气眼与输油管道本可共生,奈何时局弄人——留此布者,盼后世解怨”——是陆正南的笔迹!
“你祖父根本不想结怨!”格桑梅朵看着布上的字,“他是说龙气眼和输油管道可以互不干扰,是时局让他们不得不争斗——南宫夜被他父亲骗了!”
南宫夜突然从后面追上来,手里的黑铁哨已经断了,“我不管什么共生不共生!”他的眼睛通红,“我母亲就是因为你们陆氏才被南宫镜赶走的,这笔账必须算!”
通道尽头传来诵经声。是清真寺的阿訇在念《古兰经》,声音透过石壁传进来,带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齐海生说这是“声煞阵”,用经文的声波抵消煞气,“前面就是地下室,黑石就在上面,你听这诵经声越来越响,是阿訇在给黑石‘充能’,怕它被煞气蚀了。”
他们冲进地下室时,正看见几个白袍长老围着黑石祈祷。黑石嵌在清真寺的地基里,表面光滑,却在边缘处凝结着些黑色的颗粒——是南宫夜的厌胜物煞气,已经开始侵蚀黑石了。长老看见陆惊鸿手里的布,突然跪了下来:“这是‘和解布’!当年陆正南先生和南宫烈先生在这里埋下的,说后世若有恩怨,见此布当止戈!”
南宫夜愣住了。他看着布上的字,又看了看黑石边缘的煞气,突然把手里的匕首扔在地上:“我母亲临终前说,让我别被仇恨蒙了眼……她说陆正南先生当年其实救过她,只是我父亲恨陆氏,一直瞒着我。”
独眼龙带着陈家的人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陆惊鸿和南宫夜站在黑石旁,长老们在祈祷,煞气正慢慢从黑石上褪去——他刚要下令开枪,突然发现脚下的地面在震动,是输油管道的煞气在反噬,刚才南宫夜的哨音惊动了地脉,煞气正顺着管道往阀井回涌。
“快撤!”独眼龙转身就跑,他身后的保镖被煞气追上,发出惨叫,“这地方要塌了!”
地下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陆惊鸿突然把“和解布”铺在黑石上,布上的朱砂在诵经声里亮起,竟在黑石表面形成层金光,煞气碰到金光就像冰雪遇阳,瞬间消融——格桑梅朵说这是“宿怨的化解引动了龙气”,陆氏和南宫氏的龙气本就同源,只是被仇恨隔开,现在和解,龙气自然能护住黑石。
他们冲出清真寺时,沙漠里的输油管道突然喷出股黑烟,像巨蟒吐信,然后慢慢恢复平静——齐海生的探测仪显示,煞气正在退去,“地脉自己在修复,和解布起作用了!”
南宫夜看着管道的方向,突然递给陆惊鸿个东西——是半块玉佩,玉质和陆惊鸿的龙凤佩相似,断裂处能对上,“这是我母亲留的,说另一半在陆氏人手里。她其实是陆氏旁支的女儿,当年被南宫镜抢来的——我们本该是亲戚。”
格桑梅朵突然指着沙漠尽头的天空。那里有架直升机,机身上没有标志,但螺旋桨的声音里藏着熟悉的震颤——是黑袍人!他根本不是南宫夜,真正的黑袍人还在,刚才的南宫夜只是他安排的棋子,用来搅乱局面,而他自己,正往波斯湾的另一处油田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