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恩怨,从未真正了结。
三个月后,布达拉宫的金瓶掣签仪式上,格桑梅朵却离奇失踪。陆惊鸿在她住过的僧房案头发现半块血玉,玉上刻着苯教的“往生咒”,却用宁玛派的“九乘次第”笔法写成。当他用杨公盘测算血玉方位时,罗盘指针竟指向了千里之外的长白山——那里正是赫连氏的萨满禁地,也是三百年前灵童封印的起点。
“陆先生,”随行的小喇嘛突然递来一封密信,信封上盖着滇西沐王府的金丝猴火漆印,“沐姑娘说,长白山最近有‘阴兵借道’的异象,那些兵俑的甲胄上,刻着和格桑姑娘胎记一样的莲花纹。”
陆惊鸿捏紧密信,望向窗外的雪山,忽然想起格桑梅朵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原来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只是有人执黑,有人执白,而棋盘……从来不止一个。”远处的冰川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那是地脉重新流动的声音,却也像某种远古存在苏醒的前兆。
他不知道的是,在长白山深处的萨满洞穴里,赫连铁树正对着一面青铜镜微笑,镜中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格桑梅朵那双此刻正泛着血光的眼睛。镜面上用契丹文刻着一行小字:“因果闭环之日,便是魔罗重生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