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总不能是人的骨头吧?”
掌柜的抱着那坛被他视若珍宝的骨酒,打开了地窖。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随即冲来,迎面扑在了他的脸上。
狞笑声起,烛光照在他贪婪的脸上,将他的面容衬得愈加恐怖。
“别恨我,要怪就只能怪你投胎不好。
成了畜生不说,还是个浑身是宝的畜生。”
阴暗的地窖里,空气中还混杂着难以忍受的气息。
铛——
铁链晃动,被关在这里的东西发出了一丝声响。
徐栀看着眼前的【炁】。
“从你重伤风萧白开始到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了。
我们就不能先放下武器,说说你为什么要对我们痛下杀手吗?”
吼——
一道残破的虚影从女人身后猛得蹿了出来。
王免下意识地攥着徐栀的胳膊,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
借着火光,那是一头还未成年的动物,它是跟着身前的圆球跳出来的。
残缺的身体少了两条腿,就连耳朵也少了一半。
左边脑袋像是被铁锤砸扁了似的,只有右边还是完整的,身后的尾巴很长。
说它是老虎吧,它的身形也太过瘦弱;可要说它是猎豹,这脑袋的形状一点儿也不像。
它拨动着虚影的球体,抬头看向徐栀。
下一秒,它竟然朝着徐栀跑了过去。
“阿栀小心!”
“等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紧要关头,王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那虚影一个蹦跳,便跳进了徐栀怀里,但身形却穿透了她的身体,在她身前打起了滚。
“是......这是老虎?”
一阵嘤嘤声从角落传出。
掌柜的举着烛火朝它靠近,“居然流了这么多血!”
看着桶里的鲜血,他的双眸顿时放光。
但在看见,它竟然挣开了脖颈的绳索,以舔舐的方式止住了伤口,他的面目陡然变恶。
掌柜的什么都没说,只是从桌上挑了一把,一看就并不锋利的剔骨刀。
他将脖颈处的锁链再度套上。
身子移开时,才露出了里头的东西的真容。
那是一头幼虎。
它浑身是伤,耳朵也被剪了一半。
拴住的右侧肢体,锁链已经勒进肉里,折断了它的腿骨,将它固定在了墙上。
腹部的伤口在剧烈的动作下再度开裂,它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叫唤了。
掌柜的用锁链粗暴地掰开了它的虎嘴。
里头的牙齿,能拔的全都拔了下来,拔不下来的也被他用东西磨平。
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在割舌时,能不被伤到。
“是时候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虎仔,掌柜的慢悠悠地吐出了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