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出席首场“清醒日”活动。长安国子监广场上,千余名士民齐聚,围绕“疫病是否为天罚”展开激辩。支持“天罚论”者声泪俱下,称近年灾异频仍,必是上苍震怒;反对者则出示疫情地图、细菌显微图谱与隔离成效数据,逐一驳斥。
辩论持续六个时辰,直至深夜。最终,主持官宣布结果:八成听众改变立场,愿接受科学解释。赵晟登台总结:“昔以刑止乱,今以理服心。此乃文明之进。”
消息传开,民间反响剧烈。有老儒痛哭焚书,称“礼崩乐坏”;也有年轻学子奔走相告,视之为启蒙曙光。更有数百名曾传播谣言者主动到地方衙门登记悔过,换取“信用修复令”。
然而,就在舆论渐趋清明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扶桑使节团突然撤回签署《长安协定》的代表,并发布国书称:“贵国所焚之‘心火蛊’配方,实为我岛古传‘净灵术’精髓,乃涤荡污浊、超脱轮回之法门。今尔等毁我圣典,形同宣战。”
紧接着,吕宋沿海数座渔村爆发集体癔症事件:村民不分昼夜聚集海滩,面向西方跪拜,口中吟唱陌生咒语,部分人甚至点燃船只跳海殉教。高丽边境也传来消息,一群蒙面僧侣在夜间潜入村庄,向井水中投放粉末,导致百余人陷入狂喜状态,高呼“火来迎我”。
“他们在报复。”岑九站在舆图前,指尖划过东海与南海的弧线,“我们毁了他们的秘术,他们便用残存的知识点燃更多火种。”
她当即下令中断所有对外技术援助项目,召回派驻海外的防疫专家,并授权李承武组建“跨境清源行动组”,联合龟兹、琉球水军,在南海要道设卡拦截可疑船只。
与此同时,苏菱带领心理防疫队深入荆湖灾区,针对“噩梦传染”现象展开干预。她们发明了一套“梦境锚定法”:让患者每日记录梦境细节,再通过绘画、讲述、角色扮演等方式将其“外化”,从而打破潜意识的封闭循环。配合服用特制安神汤剂,多数患者症状显著缓解。
一名十岁男孩在接受治疗后画下一幅画:黑暗中有一扇门,门外站着五个发光的人,手中提着灯笼。他说:“他们说,只要我不怕火,就能醒来。”
这幅画被送往长安,挂在国家安全院会议厅正中央。
春分将至,“安心节”筹备进入最后阶段。全国各地张灯结彩,匠人们赶制巨型花灯,内容多取材于抗疫事迹:有乡医冒雨送药的身影,有母亲教孩子洗手的场景,还有赵晟授旗那一幕。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组“五君子灯阵”,以岑九、苏菱、林远、李承武、沈知意为原型,五人并肩而立,脚下莲花生辉,头顶星辰璀璨。
但在繁华背后,暗流从未停歇。
某夜,江陵城外一座荒庙中,火光再次闪现。一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正在焚烧一卷竹简,火焰呈诡异青色,燃烧时不发热,反而散发寒气。旁边跪着六名身穿白衣的男女,每人额前都贴着一张黄符。
“主上已陨,道统未绝。”男人低声说道,“然火种需新血滋养。今选尔等为‘承焰使’,潜入市井,播言散梦,务使‘星陨之日,万民自焚’成为共识。”
话音落下,六人齐声应诺。随后,他们依次饮下黑色药汁,昏厥过去。男人取出一把细针,蘸取某种猩红液体,在他们脊椎第三节处刺入,留下一朵火焰形状的印记。
“去吧。”他挥袖,“藏于光明之下,燃于人心深处。”
次日清晨,六人悄然离开,分别奔赴长安、洛阳、成都、扬州、广州、敦煌。他们身份各异:一个是说书艺人,一个是药铺学徒,一个是尼姑,一个是私塾先生,一个是商旅护卫,还有一个是街头卖卜的盲人。
他们带去的,不只是言语,更是精心设计的“认知病毒”??一段段看似寻常的故事、谚语、梦境片段,会在不经意间反复出现,逐渐侵蚀人的判断力。比如:
-“你有没有听说?去年死的那些人,其实都是提前看到了火。”
-“我昨晚做了个梦,天上掉下来一颗星星,砸开了地府大门。”
-“洗干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