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离谱了!”我拉着王少的手腕轻轻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再说了,他要是真敢在学校动歪心思,先不说道上的规矩,光是老班和教导主任那关就过不去,他俩可比道上的大哥凶多了!”
王少被我逗得愣了愣,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弛下来,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捏了捏:“你啊,倒是会往轻松了说。道上的人想搞事,可不管是不是学校,真盯上了就不会轻易放手。”他的语气里依旧带着担忧,眼神却柔和了许多,“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他的主要目标确实是青龙和朱雀的地盘,暂时应该不会在学校里乱来。”
我连忙趁热打铁,转头看向詹洛轩,故意扬起下巴:“还有啊,你们俩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为了点小事差点动手,今天就因为一个没见过的肖哥要联手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早就串通好演我呢!”我故意往王少身边靠了靠,语气里带着调侃,“朱雀和青龙不是一直不对付吗?现在为了‘护我这个软肋’,居然要并肩作战了?肖哥要是知道他一句话就促成了这事,怕是要气死吧?”
詹洛轩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不乐意我们联手护你?还是说……你更想看我们接着内讧,好让肖哥坐收渔翁之利?”他往前走了半步,眼神里的锐利淡了些,多了几分揶揄,“不过你说得对,在肖哥没揪出来之前,青龙和朱雀确实该暂时休战。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说我们俩连个藏头露尾的肖哥都对付不了。”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指尖悄悄攥紧又松开——还好还好,总算没被他们看出破绽!幸好有肖哥这个挡箭牌横插一脚,才让他们暂时忘了追问“肖爷”的事,不然刚才那通“秃噜嘴”指不定要引出多少麻烦。
王少显然也认同休战的说法,他捏了捏我的手心,语气缓和下来:“暂时休战可以,但詹洛轩你记着,这账我先欠着,等解决了肖哥,该算的还得算。”
“随时奉陪。”詹洛轩挑眉,目光却在我发红的指关节上停了停,“先处理正事吧,巡逻的事放学细谈,别让肖哥真把我们当软柿子捏了。”
看着他们暂时达成共识,我表面上乖乖点头,心里的算盘却打得噼啪响——青龙和朱雀暂时休战?这简直是天赐良机!詹洛轩刚才那话里的笃定藏不住,他们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查肖哥的底细上,肯定没精力防备内部的动作。
晚上跟唐联会合的事必须提上日程。昨天他传消息说,已经摸到青龙老三的软肋——那家伙嗜赌成性,上个月在城西赌场欠了刀疤李手下一大笔钱,最近正偷偷挪用青龙的地盘收益填窟窿。只要拿到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再稍微“推波助澜”一下,让詹洛轩知道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青龙内部必然大乱。
我偷偷抬眼瞥了詹洛轩一眼,他正低头看着手机,指尖飞快地敲击屏幕,眉头微蹙成一个川字,显然在给青龙的人发消息布置查肖哥的任务。秋日的阳光斜斜地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把他下颌线的阴影拉得很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严防死守的外部威胁还没露头,内部那颗由我亲手埋下的“炸弹”,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青龙老三挪用公款的证据就在唐联手里,只要今晚把消息匿名透给詹洛轩最信任的副手,不出三天,青龙内部就会掀起轩然大波。老三是詹洛轩一手提拔起来的兄弟,这种“自己人捅刀子”的背叛,比肖哥的外部威胁更能让他方寸大乱。
可看着他此刻专注的侧脸,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连蹙眉的弧度都透着股不容错辨的认真,我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犹豫。
可是我这么做,真的好吗?
詹洛轩虽然嘴毒得像淬了冰,三句话不离调侃我“胆子小”“藏心事”,可刚才王少攥着我手腕质问时,他往前半步挡在我身侧,眼神亮得像燃着的星火,怎么看都不是假的;他明明对“肖爷”的身份疑窦丛生,刚才却顺着我的话头转向肖哥,暂时按下了所有追问,这份不动声色的默契,也绝不是装出来的。现在他一门心思扑在对付外敌上,连走路都在琢磨肖哥的动向,我却在背后磨着刀子,借着他的信任往青龙的根基里埋炸药……这和那些趁人不备捅黑刀的小人,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我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的塑料扣,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得让我清醒了几分。
背后捅人刀子……这从来不是我想走的路。当初接掌朱雀,定下的规矩就是“明人不做暗事”,断瘦猴手腕是因为他坏了底线,收编散户是因为他们自愿归顺,可对付詹洛轩,一定要用这种最阴、最伤人的方式吗?
他那么看重兄弟情义,简直把“义”字刻在了骨子里。上次青龙有个堂主私吞地盘费,他查到后硬是压下了动手的兄弟,自己掏腰包补上亏空,只把人逐出了青龙,连名号都没废。老三是他从街头混混一路护着上位的兄弟,当初为了保老三,他甚至跟老堂主拍过桌子。要是让他知道老三背着他挪用公款填赌债,这份背叛带来的疼,肯定比丢了十个地盘更让他心冷。我太清楚他的软肋在哪里了,所以才把“炸弹”精准地埋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