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脸,我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在詹洛轩面前,我必须装柔弱。他最吃这一套,只有让他觉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才能把他彻底拉到我这边,以后杨可安再敢纠缠,他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姐姐?你怎么了?”王少立刻蹲下来扶我,语气里的冷硬瞬间消失,全是焦急,“是不是吓到了?我带你走。”他伸手想把我拉起来,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
詹洛轩也愣了一下,刚才那股狠戾的气场瞬间破了功,快步走过来蹲在我另一边,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怎么回事?是不是手腕太疼了?还是……想起上次的事了?”他显然也记起了天上人间的场面,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别怕,我刚才是吓唬他的,不会真对他动手。”
“不是你们凭什么这么护着她?”杨可安突然抬起头,声音带着压抑的委屈和不甘,像是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们护着她就算了,可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护着我?”
“护?呵呵。”詹洛轩冷笑一声,眼神像刀子似的剜在他脸上,往前逼近一步,气场压得杨可安连连后退,“你也配提‘护’?去年在酒吧包厢,你跟夏超梦藕断丝连不清不楚,她带着人堵静静,一群人围着她骂,啤酒瓶都快戳到她脸上了,你在哪?”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滔天怒火,震得看台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你他妈在旁边跟夏超梦拉拉扯扯,说什么‘别闹了,给我点面子’,连眼皮都没往静静那边抬一下!请问你有护过她半分吗?她被人推搡的时候,你在哪?她被骂哭的时候,你又在哪?!”
王少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指节都勒进我后背的衣服里,语气冷得像冰窖里捞出来的刀子,刻意避开了亲昵的称谓,却字字带着后怕:“要不是我那天恰好在隔壁谈事,正好撞见包厢里的闹剧冲进去把她拽出来,恐怕她那天就真要被你们这群人折腾死在里面了吧?”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后怕,又迅速转回冰冷的目光盯着杨可安,“你连她被人围堵都视而不见,现在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护着她?”
“你所谓的‘在一起’,就是让她受委屈的时候当缩头乌龟,让她被人欺负的时候装看不见?”詹洛轩步步紧逼,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杨可安,你自己没本事护着她,就别在这酸别人护着她。你这种连自己女朋友都能让她受委屈的废物,根本不配提‘护’这个字!”
杨可安被骂得脸色惨白,嘴唇翕动着,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过往被赤裸裸地揭开,像在他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底的不甘渐渐被羞愧取代,最后只是低着头,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我……我那时候……”
“那时候什么?那时候忙着跟别的女生暧昧,没空管她死活?”王少嗤笑一声,抱着我转身就走,语气里满是不屑,“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浪费时间。”
“别。”我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深吸一口气从他怀里挣下来,站稳脚跟看向杨可安,眼神冷得像结了冰,“既然要说事,今天就把话说开了,省得他以后总像阴魂不散似的纠缠我。”
王少皱了皱眉,没再强行拉我走,只是往我身前站了半步,隐隐护着我,眼神警惕地盯着杨可安。
我迎着杨可安错愕的目光,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像决堤的洪水,一口气全倒了出来:“杨可安,你觉得我很好玩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暗恋你三年,所以故意吊着我?换女友比换内裤还勤,从刘晴到赵诗雅,哪个不是跟你腻歪两个月就分手?是不是因为那些女的你玩够了,才回头想到我这个‘老实人’?”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带着淬了毒的嘲讽:“上次在KtV,你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还是你对我最好’,不就是想让我陪你过夜?还想让我跟你上床?你真当我是没人要的垃圾,随便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什么?!”詹洛轩在旁边猛地拔高声音,震惊得像是被雷劈中,手里的篮球“咚”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里的难以置信几乎要溢出来,“静静,你……你暗恋他三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心里一紧,才想起詹洛轩早就知道我暗恋杨可安——初中时我躲在操场角落给他写情书,被他撞见过,当时他还拍着我肩膀说“喜欢就去追,哥帮你”。只是后来我没追上,这事就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没想到今天会当着王少的面捅出来。
杨可安的脸“唰”地惨白,嘴唇哆嗦着:“我不是……我真不知道你暗恋我这么久……我以为……”
“你以为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以为我永远会等你?”我冷笑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阿洛都知道我喜欢你,每次你跟别的女生吵架,都是他偷偷告诉我你心情不好;你生日时我攒钱买的球鞋,是他帮我塞到你课桌里怕你拒收!你呢?你除了享受我的好,还做过什么?”
詹洛轩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眼神在我和杨可安之间来回扫视,震惊渐渐变成了愤怒,尤其是听到“球鞋是他帮忙送的”时,更是咬牙切齿地瞪向杨可安:“老杨,你连她偷偷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