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擦了把汗,拳馆的铁门就“哗啦”一声被推开,小白哥背着包走进来,运动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响,嘴里还叼着半截油条,油星子沾在嘴角:“早啊小师妹,你还真没迟到!”他把帆布包往长椅上一扔,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的护具在晃悠。
“那是!”我往拳靶上捶了两拳,指节传来熟悉的震感,“我都已经运动开了,空拳练了三组,踢腿也压开了,赶紧的,直接上强度吧!”后背的汗还没干透,运动背心贴在皮肤上有点痒,可浑身的肌肉都在发烫,正等着好好练一场。
小白哥挑眉笑了,三两口嚼完油条抹了把嘴,开始脱外套:“行啊,今天谁也别喊累。昨天抗击打哭唧唧的是谁来着?”他故意拖长调子,手指在护胸上敲得咚咚响。
“那是昨天!今天不一样了!”我抓起墙边的拳套往手上套,魔术贴“刺啦”粘紧的瞬间,底气都足了三分。膝盖虽然还有点酸,但刚才的热身让脚步轻快了不少,连出拳都带着风。
他刚戴好护具站到拳靶后,我就冲了上去。左直拳虚晃,右摆拳紧跟着扫向靶面,“嘭”的一声闷响在空荡的拳馆里回荡。小白哥闷笑:“力道不错啊,再重点!”他往前推了推靶,力道撞得我胳膊发麻。
我咬着牙调整呼吸,把重心压低,组合拳接侧踹腿连贯使出。踢到第三脚时,左腿肌肉突然抽了下,我踉跄着后退半步,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慢点慢点,”小白哥赶紧扶住我,“别逞能,昨天刚练完抗击打,肌肉还没缓过来。”他伸手按了按我发颤的小腿,“先做两组静态拉伸,我去烧点热水。”
拳馆的热水器“嗡嗡”响起来,我扶着栏杆压腿,看着晨光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楼下盖浇饭铺子传来锅铲碰撞的脆响,混着油条的香味飘上来,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
“喏,给你的。”小白哥递来杯热水,杯壁烫得手指发麻,我赶紧双手捧着杯子来回倒腾,“小马哥等下带包子过来,练完再吃。”他靠在靶上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小师妹,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半个月学完我们三年的东西?”
“哎呀,小白哥哥,你就别问了!”我笑着往他胳膊上捶了一下,力道轻得像挠痒,后背的酸痛被这声撒娇冲淡了些,“哪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突然想好好练呗。”
小白哥挑眉看着我,显然不信,伸手捏了捏我发烫的耳垂:“少来这套,你眼神都飘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该不会是跟哪个小男生打赌了吧?我可告诉你,练拳是正经事——”
“才不是!”我赶紧往后缩了缩肩膀,脚下踉跄着退开半步,躲开小白哥探过来的手,慌乱中抓起旁边搭在拳靶上的拳套横在胸前,像举着道屏障,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发烫:“就是……就是想快点变强嘛。”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拳套上的粘扣,心里把说辞翻来覆去地过——总不能告诉他,我是朱雀堂那群人私下里喊的“肖爷”,更不能说去青龙的地盘谈判,必须拿出绝对实力才能镇住场子。作为主事人,我的拳头不够硬,底下的兄弟就会被轻视;我的反应不够快,谈判桌上就会吃大亏。肖爷的名声是靠手腕和实力挣来的,不是靠嘴说的。这些话要是说出口,小白哥多半会以为我中了什么“江湖小说”的毒,搞不好还会天天盯着我“去邪归正”。
小白哥抱着胳膊挑眉看我,嘴角挂着揶揄的笑,眼神却带着审视:“哦?想变强?那也得按规矩来啊,你这半个月恨不得练会三年招式的架势,是赶着去救武林盟主?”他伸手敲了敲我举着的拳套,“放下吧,挡什么挡,我还能拆穿你不成?”
我悻悻地把拳套放下来,手指在粗糙的拳面上来回摩挲。拳馆里的消毒水味混着晨光里的灰尘味,突然让人清醒——朱雀的兄弟只知道“肖爷”运筹帷幄,谈判时总能占上风,却没人知道我为了练反应速度,每天对着镜子练到凌晨;小白哥只看到我急着上强度,却不知道那些看似寻常的晨训,都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护住自己,护住整个堂口的利益。
“行吧,不说就不说。”小白哥见我抿着嘴不吭声,终于松了口,无奈地摇摇头,指腹在拳靶上敲出“咚咚”的轻响,“但你记住,不许硬撑,不舒服马上停。你这看着秀气,真练伤了,别说变强,走路都费劲。”他把拳靶稳稳递到我面前,牛皮靶面在晨光里泛着哑光,“来,刚才说到哪了?哦对,直拳接摆拳,注意转腰!上次教你的发力技巧忘了?腰腹不用劲,出拳再快也没威慑力。”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往拳套里塞,魔术贴“刺啦”粘紧的瞬间,心里那点藏着的压力突然就找到了出口。是啊,手段狠辣是谈判桌上的气场,真到了需要硬碰硬的时候,还是得靠实打实的实力。左脚在前站稳,重心微微下沉,左拳猛地送出,手腕在触靶前瞬间绷紧;紧接着腰身一拧,右摆拳带着旋转的力道扫过去,“嘭”的一声闷响在空荡的拳馆里回荡,震得靶面嗡嗡发颤。
“这才对嘛!”小白哥眼睛一亮,把靶面往上抬了抬,“转腰的劲儿再送到位点,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