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疑惑回头,就看到站在门口,一身冷意的陆闻州。
四目相对。
温辞迎上他沉冷的视线,不由脊背发寒,收拾东西的动作都变得生硬。
但转念想到他为何书意做的那些事。
她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她冷声开口,漠然收回视线,继续收拾东西,完全把他当个陌生人。
陆闻州见她这样,握着门把手的手骤然收紧,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她面对傅寒声的时候,那么乖巧可人,靠在男人怀里,乖得跟猫似的。
可一跟他相处,就是冷言冷语,恨不得让他快点滚。
想着,陆闻州心都疼了,但更多的,是愤怒。
她怎么能这样呢!
“来看看你,都不行吗?”陆闻州目光带着冷意,从她脚边摊开的、装满衣服的行李箱上划过,最后定格在她脸上,扯了下唇角,垂在身侧的手寸寸收紧。
这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跟傅寒声在一起了?
温辞到底跟他在一起十年了,很快就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不禁有些心慌,就没再夹枪带棒的讽刺他,软了软脾气。
“可以……”
单独和他相处总归不安全。
而且眼下他们还是在酒店大床房里,孤男寡女的,太容易发生些什么了……
温辞不安的抿了抿唇瓣,放下手中的衣服,余光看向不远处桌子上的手机,说了句,“你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她便起身朝桌子那边走去。
眼见还有一两米的距离就要够到手机。
身后忽然覆上一道灼热硬朗的胸膛。
温辞来不及惊呼。
男人便伸出长臂拿走了手机,另只手随之紧扣住了她的腰身,把她牢牢按进怀里,掌心严丝合缝的贴着她平坦的小腹。
亲眼目睹她跟傅寒声私下里的事后。
他动作没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温柔体贴。
而是放纵的,粗鲁的,多少带点怨气。
“啊……”温辞被掐得呜咽了声,脸颊涨红,下意识扑腾身体,去扯腰间那只手,“陆闻州!你放开我!!”
这话俨然是火上浇油。
陆闻州理智再一次被碾压,握着她腰的力道不住收紧,像是要掐断了她。
他冷笑了声,“温辞,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我就算吻你,跟你上床,那也很合理。”
温辞疼得眼泪当即就滚落了下来,身体上的,心上的,这含浑的话比刀子都要锋利,她摇了摇头,咬着唇瓣苦苦隐忍。
陆闻州见怀里的人一脸痛苦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他比她更痛。
想低头吻去她的眼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掐着她腰的力道微微松了几分,他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侧脸贴着她的。
冷硬碰着柔软,很暧昧。
是他魂牵梦绕的滋味。
可眼下,却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心酸。
“何书意身体又出问题了,直到现在还在抢救,生死未卜,你知道吗?”
陆闻州唇瓣轻触着她肩膀,嗅着她身上的香甜,试图压抑怒火。
温辞觉得肩膀上的吻像是毒蛇缠绕着她,不自禁瑟缩颤抖,神经都紧绷着。
忽然听到这话。
她忍耐已久的怒火实在忍无可忍,不知从哪儿偷来的力气,扭过身就给了他一巴掌,红着眼眶痛声喊。
“陆闻州,何书意身体有没有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实话,她今天就算是死了,我都不会在意!你关心她,那就去找她!找我干什么?”
说完,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力气。
却仍旧强撑着,冷眼同男人对峙。
一边用力去扯他勒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是掐,又是锤。
陆闻州结结实实受了那一巴掌,以及她歇斯底里的抓挠。
痛感蔓延。
却远不及她这句话对他的冲击力。
他手臂克制不住的收紧,听她嘴里泄出的呜咽声,眼里丝毫温度都没有,咬牙冷笑了声,唯有那双眼是红的。
“何书意身体出了问题,当然跟你没关系,因为对你来说,这就是一桩皆大欢喜的好事!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死了,我就治不了病了,那样,你就能摆脱了我,欢欢喜喜的和傅寒声在一起了!!”
最后一句话,他近乎咬牙切齿,看着面前的人,恨不得把她弄死。
她真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死活啊。
温辞听完,人都懵了,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可这件事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
想起何书意曾经对她做下的恶事,她双目不由泛起了红,本能的反驳出声,“她死了也活该……你放开我!你那么担心她,就去医院陪她啊!来找我做什么?”
听到这话,陆闻州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磨灭。
他看着怀中歇斯底里挣扎的人,悲凉的扯出一抹笑,“所以,我的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