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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
眼前的白纸黑字仿佛成了别的东西,纠缠着她,不让她签字,不让她走。
温辞眼眸颤了下,莫名鼻酸。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现实也没给她丝毫的退路。
她没有选择。
温辞苦笑了下,没有再犹豫了,握着笔,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合同保存好,放在包里。
之后,两人又简单聊了下房子,温辞便离开了。
陈先生收拾好东西,也准备走了。
突然,眼前一暗,面前的位置坐下一个人。
陈先生手上动作顿住,讶异抬眸,提醒男人,“不好意思,这儿有人坐过,你要是想坐,等服务员收拾一下再坐吧……”
不等他说完。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低冷道,“陈先生先看看这个。”
叫陈先生的人嚯了声,心想这人真大腕,狐疑眯眸看向桌子上的名片,下一刻,他戏谑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惊愕。
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傅总有情。”
陈先生紧张的咽了咽喉咙。
……
傅氏集团总裁办。
陈先生秉持着职业操守,没暴露温辞的私人信息,但挨不住傅氏集团实力雄厚,是他从事的公司的幕后大股东。
他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把温辞在江城买房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租房子挺急的,听说两天后就要入住。”
两天后?
方远面露惊诧,下意识看向坐在老板椅上的傅寒声。
男人吸了口烟,薄薄的白色烟雾仿佛一层面罩,遮住了他面上的情绪,正沉默翻看着租房合同。
一言未发。
但方远就是莫名脊背发凉。
而陈先生显然不知道这一切,自顾自说,“房间是三室一厅,听她说到时候会带着奶奶和爸爸入住,因为都是病人,所以对房子周围的条件要求挺高的,最后就选了江城市中心某小区的一套公寓,楼下就是公交站,医院、超市,一应俱全,很便利。”
“哦对,她还说会长租,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长租?!
十年八年?!
还是带着奶奶和爸爸一起去……
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方远又匆匆瞥了眼傅寒声,这次,他额头都开始发虚汗了……
傅寒声沉默听着,没有说什么,眼眸晦暗的看着合同最后一页、甲方后的横线上写着的那几个娟秀的小字。
喉结微动,他挥了挥手,沉声道,“都出去吧。”
方远颔首,带着陈先生默默离开。
门阖上。
傅寒声拿起那份他翻看了好几遍的合同书,有些颓靡的靠在椅背上,盯着那几个字看得失神。
直到烟头燃到了手指。
他才醒过神,捻了烟,放下文件,抬手覆在眼眶上,唇畔掀出一抹弧度,似悲凉,似自嘲。
他没想到。
她连他都不要了……
傅寒声下颌线紧绷,覆在眼眶上的指尖微蜷,带着细细的颤,克制,隐忍。
……
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
很快就到了比赛这天。
这次大赛或许是她最后一场以温辞这个名字,来参与的比赛与设计了。
她万分珍重。
等去了江城,她不会再重蹈覆辙,在人前露面了,她大概会匿名参与一些设计工作。
上午。
温辞跟奶奶说了一下情况后,让护理师陪着奶奶,然后便提着包离开了。
搭电梯下楼,一路走到街边。
她正掏出手机查看网约车到哪了,面前忽然停下一辆车。
温辞呼吸一窒,下意识抬眸,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宾利欧陆,在一众普通车子中,名贵瞩目。
是陆闻州的车。
随之,啪嗒一声。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
陆闻州一身矜贵的从车上下来,阖上车门后,迈着长腿朝她走来,面对外人时的冷漠,在面对她时,瞬时就变得温柔的不像话,“小辞,我送你去比赛场地。”
温辞脸色不好看,提了口气,当即转身就走,一边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这边路口接她。
陆闻州见状,心中空落了瞬,急步追上去,握住她手腕,“小辞,我送你过去。”
他担心她坐别的车,在路途上,会被算计,堵在半路上,或者发生什么意外,如果因此耽搁比赛,她一定会遗憾的。
坐他的车,他会为她规避这些风险。
另外,就是有点想和她单独相处的私心。
这两天,他对他太冷漠了,她见到他,就跟兔子见到狼似的,见到就离开,根本不给他捉住的机会……
他太想她了。
而温辞不明白他的心意,打心底里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愤怒的甩了甩手。
“陆闻州,我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