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冷……又好热……”
说着又无力地闭上了眼,显然是烧糊涂了。
乐希的心瞬间揪紧了!
这明显是高烧的症状!
他立刻直起身,冲到门口,朝着楼下急声喊道:“张姨!
张姨你快上来!”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张姨正在楼下给珩珩擦嘴,闻声吓了一跳,赶紧应道:“哎!
来了来了!”
也顾不得珩珩了,连忙小跑着上楼。
“先生,怎么了?”
张姨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爱琪高烧了!
烧得很厉害!
你快去打盆温水,拿条干净毛巾过来!
再把我医药箱里的体温枪和退烧药拿来!”
乐希语极快地下着指令,自己则已经坐在床边,试图把意识不清的爱琪半抱起来,“老婆,醒醒,听得见我说话吗?”
张姨一看爱琪那满脸通红、汗涔涔的样子,也吓坏了:“哎呀!
怎么烧成这样!
我马上去!”
她赶紧转身下楼,差点绊了一跤。
乐希摸着爱琪滚烫的皮肤,心急如焚。
他强迫自己冷静,先拿出手机,找到家庭医生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李医生,抱歉打扰您,是我,乐希。
我太太突然高烧,意识有点模糊,额头非常烫……对,在家里……好的,麻烦您尽快过来一趟!
谢谢!”
挂了电话,他稍微定了定神。
张姨端着温水盆和医药箱上来了,脸上满是担忧:“先生,东西拿来了。
体温枪在这。”
乐希接过体温枪,对着爱琪的耳道测了一下——398c!
数字高得吓人!
乐希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
“怎么这么高!”
张姨也看到了,惊呼一声。
“快,毛巾给我!”
乐希顾不得那么多,接过拧得半干的温毛巾,小心翼翼地给爱琪擦拭额头、脸颊、脖子和手臂,试图用物理降温帮她缓解一下痛苦。
爱琪在昏睡中难受地蹙着眉,出无意识的呻吟。
“水……水……”
她喃喃道。
乐希赶紧让张姨去倒温水,自己小心地托起爱琪的头,用小勺一点点地喂她喝。
爱琪渴极了,本能地吞咽着,但大部分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喂了几口水,乐希继续用温水帮她擦拭。
张姨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呀……下午出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是不是带珩珩玩累着了,又吹了风?”
乐希抿紧嘴唇,心里又急又心疼。
他想起之前珩珩烧时自己的镇定,此刻轮到爱琪,他却慌得手指都有些颤。
原来至亲之人病倒在眼前,是这种感觉。
“药……退烧药……”
乐希想起医药箱里有布洛芬,赶紧找出来。
他看了看说明书,按照成人剂量倒出胶囊,又费力地哄着意识不清的爱琪咽下去。
这个过程颇为艰难,爱琪吞咽反射很弱,差点呛到。
好不容易喂完药,乐希继续用物理方法帮她降温,不停更换着她额头上的毛巾。
张姨则忙着清理洒出来的水,又下楼去看了看珩珩,怕孩子被吓到。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家庭医生李医生赶到了。
他详细询问了情况,给爱琪做了检查,听了心肺,看了喉咙。
“扁桃体化脓了,很红很肿。
应该是急性扁桃体炎引起的突高烧。”
李医生检查后得出结论,“病毒感染的可能性大,但烧这么高,也不能完全排除细菌感染。
先吃我带来的这个强效退烧药,如果体温能降下来,问题就不大。
如果吃了药体温还持续不降,或者出现呕吐、剧烈咳嗽、胸痛等其他症状,就必须立刻去医院抽血检查,可能需要输液甚至住院观察。”
医生的话让乐希的心悬得更高了。
他接过医生带来的退烧栓剂,在医生的指导下,小心地给爱琪用上。
这种方式比口服起效更快。
李医生又留下了一些消炎药和叮嘱:“多补充水分,最好是电解质水。
物理降温不要停。
密切观察体温和意识状态。
我手机开着,有任何变化随时打我电话。”
送走医生,乐希和张姨继续守在床边。
珩珩似乎感应到妈妈不舒服,在楼下有些不安地哼唧,张姨只好又下去哄他。
乐希一个人坐在床边,握着爱琪滚烫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时不时为她擦拭汗水,测量体温。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终于,在用了栓剂大约四十分钟后,爱琪的额头开始冒出更多的汗,体温似乎有下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