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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拉夫语很快地给出建议。
“太好了!
谢谢您!
请问地址是?”
乐希赶紧让旁边的爸爸拿纸笔记下地址。
“地址是……”
奥拉夫报了一串详细的地址,然后继续说,“我认识那里的一位儿科医生,埃里克森博士,人很好,英语流利。
我会立刻给他打个电话,说明你们的情况,虽然不能保证他一定当班,但至少可以让急诊部提前有所准备。
你们直接过去,提我的名字和埃里克森博士的名字可能会有些帮助。”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乐希连声道谢:“安德森先生,真的太感谢您了!
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乐先生不必客气,孩子健康最重要。
祝你们顺利,如果还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这个号码。”
奥拉夫真诚地说。
挂了电话,乐希立刻把情况告诉大家。
有了明确的目标,一家人立刻行动起来。
乐希快用手机app叫了辆最大的出租车(因为人多),大家手忙脚乱地给珩珩裹上小毯子,拿上护照、钱包和之前的病历本(虽然主要是中文的),急匆匆地下楼。
幸好深夜车少,出租车很快到了医院。
阿斯特丽德·林德格伦儿童医院灯火通明,急诊部门口有清晰的指示牌。
他们一行人抱着孩子冲进去,果然,前台护士似乎已经接到了通知,看到他们这群焦急的亚洲面孔,立刻用英语询问是否是乐先生一家。
在确认后,护士迅安排了初步分诊。
虽然等待区还有其他人,但鉴于珩珩年龄小且高烧,优先级被提高了。
很快,一位中年男医生走了过来,自我介绍正是埃里克森博士!
“安德森先生给我打了电话。
孩子怎么样?让我看看。”
埃里克森博士语气温和,英语带着北欧口音,但非常清晰易懂。
他仔细检查了珩珩的状况,询问了病史、过敏史以及烧过程。
爱琪和乐希尽量用清晰的英语回答,乐希妈妈和陈老师虽然听不懂,但也紧张地在一旁看着。
爱琪爸爸则努力地把国内带来的病历本上中文记录指给医生看。
经过检查,埃里克森博士初步诊断是急性上呼吸道感染,大概率是病毒性的,但为了排除细菌感染或其他问题,建议做一下血常规检查。
抽血对于小孩子来说是最痛苦的环节。
珩珩哭得撕心裂肺,爱琪和乐希心疼得不行,只能紧紧抱着他。
四位老人在一旁看着,更是心疼得直抹眼泪。
等待化验结果的时间同样难熬。
好在医院的效率很高,大约半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显示是病毒感染,没有现严重的细菌感染指标。
埃里克森博士松了口气,安慰他们:“是病毒性感冒,最近这边很多孩子都这样。
高烧会反复几天,这是正常过程。
不需要使用抗生素,主要靠护理和退烧。
我开一些缓解咳嗽和鼻塞的药水,最重要的是补充足够水分,用物理降温和退烧药控制体温。
如果出现呼吸急促、精神极度萎靡、无法进食进水或者高烧持续过三天没有缓解的情况,再立刻回来复诊。”
他非常耐心地解释了护理要点和观察事项,并且特意用简单清晰的英语写了下来。
听到医生专业的诊断和解释,一家人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大半。
病毒感染虽然孩子受罪,但至少不是更严重的疾病。
取了药,再次向埃里克森博士和护士们道谢后,一家人抱着终于因为疲惫和药物作用睡着的珩珩,回到了酒店。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回到酒店,所有人都精疲力尽,但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给珩珩换好衣服,让他舒服地睡下,大家才轮流去洗漱休息。
乐希给顾名辰了条信息报平安,简单说明了情况,并让他再次代为感谢奥拉夫·安德森先生。
顾名辰很快回复:「没事就好!
吓死我了!
你们好好照顾珩珩,需要什么随时说。
奥拉夫那边我会处理,放心。
」
接下来的两天,原定的回国计划不得不推迟。
乐希忙着联系航空公司改签机票,好在他们买的是价格较高的灵活舱位,改签相对顺利,只是需要支付一些手续费。
全家人的重心都放在了照顾病中的珩珩身上。
高烧果然如医生所说反复了两次,但每次都没有过第一次那么吓人。
在退烧药和物理降温的双重作用下,体温逐渐被控制住。
咳嗽和流鼻涕的症状还在,小家伙没什么精神,总是蔫蔫地要人抱,胃口也不好,只肯喝一点奶和稀粥。
爱琪和乐希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
四位老人则分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