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如金色的细沙般透过“维度艺术”
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洋洋洒洒地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乐希刚刚结束了一场冗长而又繁琐的跨国视频会议,她感到有些疲惫不堪,于是轻轻地揉了揉眉心,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
正当她准备开始处理那堆积如山的文件时,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仿佛是打破了这片刻宁静的不之客。
乐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拿起了电话听筒。
“乐总,‘新锐画廊’的张总来了,他说想要跟您聊聊上次提过的合作事宜。
他没有提前预约,不过他说事情非常紧急……”
秘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起来有些为难。
乐希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张总,她自然是认识的。
张启明,一个在艺术圈里颇有名气的画廊老板,以其手段圆滑、路子野而着称。
他之前已经多次找上门来,试图向“维度艺术”
推荐一些海外归国的年轻画家,希望能够签约“维度”
代理。
然而,经过一番背景调查,乐希现这些画家在国外留学期间都有过吸毒被拘的记录。
虽然这些画家的才华确实相当出众,但“维度”
对于艺术家的品行把控向来非常严格。
乐希始终认为,一个艺术家的品行和道德修养同样重要,甚至比他们的才华更为关键。
因此,尽管张启明多次劝说,乐希一直都没有松口。
“让他进来吧。”
乐希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暗自权衡利弊。
最终,他还是决定见见这位不之客。
毕竟,在生意场上,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把路走绝为好。
没过多久,张启明就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穿着一套色彩鲜艳、略显花哨的西装。
一进门,他便热情地伸出双手,快步走向乐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乐总啊!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我知道您工作繁忙,但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紧急,所以就冒昧地前来拜访,想当面跟您谈一谈,这样也显得更有诚意一些!”
乐希见状,也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与张启明握了握手,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张总,请坐吧。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您如此着急呢?”
张启明在沙上稳稳地坐下后,身体稍稍向前倾,似乎想要拉近与乐希的距离。
接着,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乐总,还是上次我跟您提到的那几个孩子的事情。
我知道您可能会有所顾虑,毕竟他们都还年轻,而且在国外生活,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犯点小错误呢?但是,乐总,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些孩子们真的非常有才华!
他们画出来的作品,在市场上的反响简直好得乎想象!
您看,这是他们最近在几个小型展览上的成交记录和一些观众的评论……”
说着,张启明从包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递给了乐希。
乐希接过,随意翻看了一下。
平心而论,画作确实很有灵气和冲击力,市场数据也漂亮。
但他放下平板,语气依旧平静:“张总,才华我们认可。
但‘维度’的规矩您也知道,我们对合作艺术家的背景有严格要求,尤其是吸毒这类污点,风险太大。
这不是价格或者分成的问题。”
张启明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更热情的笑:“理解!
完全理解!
乐总您严谨,这是对的!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这几个孩子早就洗心革面了!
回国后专注创作,一次岔子都没出过!
我拿我的人格担保!
而且,”
他凑得更近,声音带着诱惑,“只要‘维度’肯签他们,代理费方面,我们可以再让三个点!
宣传资源也以‘维度’为主!
这诚意,够足了吧?”
乐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为所动:“张总,这不是钱的事。
‘维度’的品牌声誉,不是几个点的代理费能衡量的。
抱歉,这个口子,我不能开。”
张启明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他靠回沙背,沉默了几秒,忽然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算计:“乐总,既然公事谈不拢,那咱们不谈公事。
正好也到饭点了,我知道附近新开了家私房菜,味道一绝,赏个脸,就当交个朋友?给我个机会,再详细跟您说说这几个孩子的情况?说不定有您不知道的隐情呢?”
乐希本能地想拒绝,但看着张启明那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又想到彻底撕破脸也没必要,便点了点头:“吃饭可以。
但张总,合作的事,原则不会变。”
“明白明白!